苏落颜看着那还在滴血的剑,没有害怕,没有恐惧,颤动的眸子在这瞬间静了下来,平静的看着他。“你……要杀我?”
她的问话里,带着绝对的肯定。同时也让她知道,琉云国大势已去,因为她这个红颜祸水而亡,她真的该杀!
“我是要杀你,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枫箫染血的脸上全是冷漠与决绝,跃身长剑直指苏落颜,而她并没有躲,任由那剑刺入自己身体。
“他在哪里?”低头看了一眼刺穿自己身体的剑,苏落颜皱了皱眉,冻紫的嘴唇微张。带着莹莹微光的绿色眸子看着枫箫。
这一剑,他果还是留了余地,并没有刺及要害。可是血缺不断溢出,染红了她蓝色纱衣。
“你……!”枫箫一惊,猛的抽回剑,似乎没料到她会挨下他这一剑。
“我只要知道他在哪里?”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苏落颜捂住伤口再次问。晨风拂乱了她一头青丝,衣抉飞扬,掩饰不了她一路的风尘与疲惫。
看着眼前的她,枫箫的眼敛去了昔日的光芒,收下剑,沉默不语,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王朝已灭,琉云已逝。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半城烟沙,看着那个落寞孤寂的背影,苏落颜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目光黯淡,心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啄食。
不!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优雅若兰,俊美若兰的男子就这样死去!她扬起马鞭,重重的甩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往前面飞快的狂奔起来。
天下分为二,南柯终一梦19
不!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优雅若兰,俊美若兰的男子就这样死去!她扬起马鞭,重重的甩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往前面飞快的狂奔起来。
一入城内,同样是尸骨遍地,烟纱四起,许多房屋的火光依旧冲天。她拼命的赶着马,四处寻找着。耳边还有断断续续的刀剑声。
每进一步,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
“王上,她来了……”一路狂奔至城北的城外,跟在安诚歌身边的子空,看着那抹浅蓝色的身影,飞驰而来,不由得心惊。
他坐在马上,侧头,心骤然收紧。
她仿如惊鸿的仙子,踏着白云而来,那抹浅蓝是苍穹的眼神,青丝飞扬,苍穹染色。她的脸在他眼里一寸一寸放大,心也一寸寸冰凉。
她看着他分布颜色的铠甲与脸,除了了那蓝色的眸子还是亦如以前熟悉以为,其余在她眼里都是如此的陌生。
马在他面前扬蹄蹬了几下,停了下来。
她就在他面前对视着,仿佛隔着万水千山遥望一般如此遥远。没有言语,彼此陌生。她眸子一颤,看着那些残兵碎卒,有的苟延喘息,有的还在拼命挣扎。
他连他一兵一卒都不放过吗,连败兵之卒也要灭之以绝吗?安诚歌,安诚歌,这就是真正的你吗?
“他在哪里?”与他对视了良久,她才开口,话语冰凉刺骨,没有任何感情。
“他?你指君慕琉吗?”安诚歌闻言眉头轻皱,似随意无波,心头却汹涌起伏。看着她肩下的伤,心更是疼的厉害。她怎么会受伤了?
“我问你,他在哪里?”见他的神情,苏落颜的眸子冷了几分。心里无限的恐慌。
“如果我说,被我杀了呢?”安诚歌依旧脸色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几丝悠然惬意。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想要捕捉些什么。
“不可能!”几乎在他话刚落音,她就愤怒的反驳。翻身下马,让他无从惊讶,不敢想象的。她就这样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冷漠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祈求。
天下分为二,南柯终一梦20
“不可能!”几乎在他话刚落音,她就愤怒的反驳。翻身下马,让他无从惊讶,不敢想象的。她就这样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冷漠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祈求。
顿时,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延至全身。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他眼前的人。那么骄傲的她,宁愿死都不愿意与他携手的她,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而跪下求他。
不!他不要这样的她,不要她有求于他而露出这样的神情。安诚歌的神情与眸子,霎时冷的如同这地上的雪水,深入骨头的寒冷。“你在求我,你因为那个男人而求我。”
“是,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求你放过他,求你放过琉云国的子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做你的奴婢,做你的棋子都可以。”她抬头仰望着他,眼里是她所坚持的决绝。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安诚歌仰头失声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莫大的嘲讽与冷冽,继而俯头冷视着她。“我凭什么要放了他,你凭什么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