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天阳给邵瀚霖打来了电话。
见是沈天阳的电话,正在极怒边缘的邵瀚霖也不得不接听。
“义父。”
沈天阳:“不是他,你们回来吧。”
邵瀚霖冷冷地瞪着秦铭洲,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沈天阳说了什么。
他将电话递给秦铭洲,瞪着秦铭洲的目光依然是一副想弄死他的凶狠。
可惜哪怕他在别人面前是头再凶恶的猛兽,在沈天阳面前也只是一条狗。
“义父让你接听电话。”
秦铭洲淡定接过。
“沈董。”
手机那头的沈天阳笑了笑,道:“今晚有人偷溜进城堡拿了一些东西,瀚霖也是急了,你别怪他。”
秦铭洲:“他对你忠心耿耿,我能理解。”
沈天阳没心情和秦铭洲多说什么,很快又让他把手机还给邵瀚霖。
不知道沈天阳和邵瀚霖又说了句什么。
邵瀚霖很不甘心地回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邵瀚霖依然怒视着秦铭洲。
“就算义父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你。来日方长,你不会次次都这么好运。”
邵瀚霖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沈家打手们离开了。
等他们全部上车,开车离开后,静站在楼梯处站得笔直的秦铭洲全身瘫软,慢慢靠坐在楼梯扶手前。
鲜血透过他灰色的家居服再次渗透出来,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一直在二楼偷偷观察着的席瑶见他这样,立马跑过来。
“你果然中的是枪伤,伤得这么重,还和人打,你不要命了吗?”
不知为何,席瑶心底也起了一股怒意。
秦铭洲那股子硬撑着的气,在邵瀚霖走后就全部卸掉了。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嘴角微动。
“阿瑶,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死。”
“我只是不想绵绵成为孤儿。”
席瑶边说边撅起他的衣服查看。
“连透明胶都止不住他这血了,粉底液已经糊成一团,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