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跨度特别大,由几位与莉迪亚相关的凤凰社成员视角拼凑而成,将这短暂而艰难的几年娓娓道来。】
据黑魔王本人所言,莉迪亚受到星夜剧团的诅咒是直接铭刻在灵魂上的印记,从背后斜劈刺入穿过胸膛、洞穿灵魂,尽管她心甘情愿成为他驱使的棋子,他无法将她真正作为自己的所有物,为她打上一个醒目亮眼的象征着核心与忠诚的标签。
斯内普不知道莉迪亚用了什么手段,使里德尔放弃了解救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们,他对她的态度总是亲切平常得像是一位长辈。他们单独交谈了一会儿,他决定让她以星夜剧团“遗孤”的身份在日阳剧团恢复演出,实现她复辟的愿望——作为回报,她将让麻瓜们体会到被摄魂怪亲吻的失魂落魄的快慰。
在昔日那些冷眼相对的媒体面前,她镇定自若、谈吐不凡,用心怀感恩的语气诉说着日阳剧团对她的帮助与大学进度的研修,而里德尔扮演的团长保罗则夸下海口,将她繁密的日程规划按上排期,尽管舆论仍存在着一些争议,在大量的通稿与公关面前,她还是成为了最耀眼的明日之星。
在几场公演后,她很快获得了一次与艾伦·里克曼对戏的机会,在1992年《哈姆雷特》的舞台戏剧表演后,艾伦在影视圈频频出席,正成为徐徐燃烧大放异彩的红烛,而他的经纪人迫于日阳剧团的压力和更大名声的诱惑接下了这个不痛不痒的挑战,他扮演一个反英雄、无耻的逃犯、执迷不悟的狂信徒,而在排演途中,剧本方更改了剧情,将他扮演的角色重新塑造成一个究极卧底老千层饼。
简而言之,斯内普曾经对莉迪亚离开霍格沃茨时的美好祝愿实现了——在任务途中,他主要读取莉迪亚与艾伦共同演出时的记忆,将那些排练时有意而为之的原版进行最大限度的编辑,再作为最重要的一环呈递给黑魔王。
里德尔对斯内普编造的“小天狼星在狱中执迷不悟、高呼黑暗将至”等剧情赞不绝口。
“这个麻瓜的记忆倒是不赖,吃过一次遗忘咒后竟然没有变成痴呆。他和小莉迪一样,有着时而明媚、时而暗沉的琥珀色瞳孔,不太符合狂信徒的设定……”斟酌片刻后,里德尔冷漠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西弗勒斯,我要你修改成和你一样无神的黑色双目!”
监工里德尔以命令的语气,要挟着自己这个骨灰级老员工一步步修改。
星夜剧团的那枚被丢弃的耳环顺着海水的流向漂回了小天狼星的身边,他犹豫了片刻后,毅然决然向那之中注入魔力,两个耳环相对,呈现出一个位置,他前往赴约后,却被塞来了两页装订剧本,又被造型师打乱头发,换上了破旧的囚服,他瞬间回想起阿兹卡班的生活。
好在表演很融洽。
“艾伦先生,您今天的音调比平时高昂得多。”
小天狼星早已变得稳重,他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世界的终结……
斯内普在尚未复辟的凤凰社的进展并不顺利,弃暗投明后,他并没有收获邓布利多校长足够多的信任。至少,在斯内普真诚地向他透露伏地魔已经复活的这件事情上,邓布利多保持着否认态度,他拿不出客观证据来说服他做出战时防御状态,而斯拉格霍恩教授秘密联系了邓布利多,坦白了魂器的来历,并让他留意魂器的下落。像是刀子被风吹拂剜过脸颊,似有若无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与艾伦搭档的音乐剧的成功,使莉迪亚顺利开启了她作为歌手的世界巡回之路。她虽能幻影移形,却没有及时通风报信的黑魔标记,彼得作为她的经纪人,化身成老鼠追随她,与她一同对麻瓜群体进行监视。
莉迪亚与彼得的任务是诱发麻瓜群体中人性的恶,将天性肮脏却伪装得无比圣洁的麻瓜群体搅乱得一团糟,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因为麻瓜的新闻报道从来只会轻轻揭开恶的冰山一角,更多情况下,用“娱乐至死”来虚饰太平盛世,而莉迪亚与彼得的浮光掠影,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目的,让这些冰山背后的产业链提早暴露出来,这也间接影响到了巫师界与麻瓜界产业交互的部分得利者。
麻瓜一旦身处在黑暗与绝望之中,便会更加渴望瞥见头顶的星辰,并与其一起期盼着太阳的再度升起。莉迪亚利用了这一人性的弱点,将传教的颂词编撰到节奏中,透过巨幅广告牌、电视荧幕与四通八达的万维网,她那神圣的歌声将麻瓜的灵魂聚集在一起,抱团取暖的他们是如此脆弱,将会随着黑魔标记的降临与摄魂怪的叹息声中,留下一具具空壳。
1995年夏,偷梁换柱的小巴蒂为凤凰社造成了许多“不痛不痒”的劫难,他们终于意识到小天狼星的宅邸作为据点漏洞百出,开始将新的若干据点扎根于麻瓜世界了。与此同时,小巴蒂计划着偷梁换柱、掩人耳目,潜入霍格沃茨中直达病灶。
事情的发展逐渐超过了斯内普理解的范围,他用无数种方法来揣摩莉迪亚的用意,却找不出她的意图来。加入黑魔王后,她对他直呼其名,再也没有称呼过他为“斯内普先生”或是“王子殿下”,但这却让他们愈发疏远起来。她的脑海中仿佛只存在着任务与目标,守护神也早已随着她杀死洛哈特的那一刻灰飞烟灭。
她黯淡的瞳孔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西弗勒斯,我追随黑魔王的原因与现在的你很相似,心安理得的死亡,仅此而已。”
而唯有在彼得面前,她才会表现出为数不多的一点人情味儿,斯内普觉察到她的“敷衍”与“言不由衷”,他认为她只是在戏弄着那个永远停留在十几年前的男孩。
1995年圣诞夜,前前前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尼埃普斯带着他的半人马伴侣的预言来到《预言家日报》,公布重要的讯息情报,他们多次强调此预言经过无数马人证实,凌驾于所有旁支预言之上。
理解预言对于半人马来说就像人生来变回呼吸一样,因而他们约定俗成的传统是不将预言向外界透露,除非时局变动影响到这颗蔚蓝的星球。
“1997年冬,两星相冲,无人幸免,我们居住的地球将毁于一旦。唯有音乐与太阳之神才能救我们于危难之中……”
马人的预言精准而具体,他的预言很快经由魔法部的授意流传至麻瓜界,尽管很快被定义为谣言,但全球大范围的预言,一时间使得人心惶惶,麻瓜们将最后的时间沉浸在过度放纵自身欲望之中。
在那之后,太阳神庙的女祭司西比尔的直系后裔特里劳妮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由于她无法对预言给出明确指示,暂时被魔法部剥夺了占卜课教授的权力,作为一名普通的校工留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将凤凰社成员召集起来,在彼得母亲留下的小屋中召开了紧急会议,针对这个新预言,得出一种官方解释——哈利的生日在7月31日,倘若预言的指向是在11月的冬季,则占卜结果为未经干涉,神秘人取得胜利,建立全新的国度,乃至毁灭地球。
而斯内普却提出了另一种质疑,如果在1月的晚冬,哈利尚未成年,莉莉的保护仍然有效,要应对未知,就必须去寻找传闻中的音乐与光明之神。然而,翻遍古籍,也不曾寻得一丝一毫的线索,邓布利多校长将其解释为“马人对预言的加密通讯,多数时间看破不说破,有所指代,但不能过于明朗,否则会在族群中难以立足”。
1996年初,唐克斯跟随卢平前往莉迪亚的演唱会,在结束一天的日程后,用幻影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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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挥了挥魔杖,对房间施了一个隔音咒。
“您是来阻挠我的梦想吗?莱恩先生?”
莉迪亚虚眯着眼,微微一笑。
“不,我只是觉得你或许对音乐之神有头绪,莉迪亚小姐。”
莉迪亚依然笑着,她将深黑的斗篷批在身上,当兜帽掩盖她的头发的那一刻,昏暗、阴冷、潮湿与恐惧不安的情绪环绕在整个房间中。
唐克斯率先使用守护神咒,从魔杖尖端迸射出微弱的银白色光亮作为萤烛之光,勉强映出了莉迪亚惨白的脸。
霎时间,那只银白色的垂耳兔向她扑过来,对着她的脚趾狠狠咬了一口,接着便灰溜溜撤回到唐克斯身边作为警觉的援护者。
“宁芙,你真可怜,如果你作为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女儿喀耳刻,理应擅长黑魔法。可惜,你被我虚假的热情欺骗了,连守护神的耳朵都被我掰弯了。”
莉迪亚讪笑着,接着又将辛辣的话语对准了卢平。
他的守护神是一只脆弱的颤颤巍巍的幼鹿,它蹦跳着在莉迪亚面前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