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腾得起身,绕过帅案,直奔帐外。
朱彤已然备好了战马,双手将缰绳递给刘辨。
刘辨翻身上马,猛一夹马腹,直扑雒阳东门方向。
在其身后,营中亲卫,紧紧跟随。
此刻。
雒阳东门方向。
烟尘激荡,萧萧马鸣。
只不过
这萧萧的马鸣声略显悲恸。
西凉骁骑越过桥头,直闯入铁蒺藜阵,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邓芝抓住机会,命藤牌兵持盾提防,身后的长矛手、镗钯手,还有狼筅手,立刻换上长弓,冲着人仰马翻处,便是一波密集的箭雨袭杀。
嗖!嗖!嗖!
上千支箭矢凌空飞来,密集的箭矢宛如飞蝗般,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后,旋即齐刷刷罩向激荡的烟尘。
霎时间,哀嚎声、马鸣声宛如惊雷,平地炸响,正准备冲向前方,阻止鸳鸯军挖陷马坑的西凉骁骑,纷纷勒马转身,不敢上前半步。
“该死!贼子居然在陷马坑前,还撒下了铁蒺藜。”
“难不成,他们料到咱们会从东门突袭?”
“东门如此,西门恐怕也是如此。”
“这帮该死的家伙!”
“”
然而
邓芝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摆了摆手,铿锵下令道:“向前推进。”
众将士齐声应命:“诺。”
但见
藤牌兵齐刷刷起身,组成一道藤牌防线,掩护着身后的兵马,缓缓向前推进。
当烟尘逐渐散去,数十个幸存的西凉骁骑,策马朝着鸳鸯军猛扑过去:
“杀—!”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响起。
西凉骁骑踏尸而行,手中的战矛高举冲天。
他们彷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明知会死,依旧要与鸳鸯军决一死战。
希吁吁!
战马昂首一声嘶鸣。
就在它跃出铁蒺藜阵,马蹄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时,前蹄磕在坑壁上,顿时打破了战马狂奔时的平衡。
就只见,马身在惯性的作用下,马臀扬起个恐怖的高度,越过平衡点,当场翻了七、八个跟头,又滑出一段距离,连人带马,滑到了鸳鸯军的面前。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