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在學校開廣播?」
「學校沒有中學那種午間節目,我們沒借口開啊。而且學校能接觸到的人太少了。」
「試試網上?」C提議。
「到微博分享嗎?寫成小說?」
「誰寫啊?」
「你中學作文分兒不是挺高的。」B對我說。
我犯難了,「這,怎麼寫啊?」
「你就照實寫吧,然後多寫點兒色色的東西,他們愛看。」
我踹了B一腳:「把你對我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都寫了?是你想看還是他們想看?」
C咳了一下:「一天之內可能寫不完,還要算上發出去,接觸到人群達到目標數量的時間。」
B想了想,說:「可以用語音輸入,再用手打字輔助,速度會快很多。」
「我們自己的微博能接觸到的人群很少吧?」
「可以去向流量大的博主投稿,這都需要時間。」
「第一次嘗試可能不會成功,時間回到原點估計文件存檔都會跟著消失。這怎麼辦?」
「只能背下來,存在腦子裏。」C說。
這跟那個男人的辦法一樣。無計可施之下只能這樣了。
我回到寢室趕緊打開電腦,光弄好語音輸入工具就已經出一身汗。B和C留在我身邊,除了幫忙拼湊時間線,還幫忙記下內容。
寫到我在演講廳被B為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我問B:「你那天約我到底是為了甚麼事兒?」
B一拍大腿,說:「給你寫了曲子,不是說我寫曲子你來跳嗎?」
我咧嘴一笑:「那等到了『明天』再給我聽吧,當慶祝我們活了下來。」
初稿寫到晚上十一點還剩個結尾,我們仨都累得腦子嗡嗡響。一想到下次循環得把這堆文字再說一遍打一遍,胃就揪著疼。
「還以為是《忌日循環》,結果是《午夜凶鈴》。」
「這人傳人傳下去,不得了啊」
「可能到了飽和度,就自動解除吧?總不能全世界的人一起經歷循環?」
「說不定一些出了循環的人會被二次傳染?」
越想越害怕,我收回思緒盯著文檔,「事情都交代完了,最後要怎麼寫啊?」
原本攤在我身上的B突然彈起,埋在我耳邊說了兩句。我在電腦上逐個字敲出來:
準備好了嗎?
如果輪到你了,祝你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