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之前是不是给表兄克扣了不少月银?”公孙遥看着他推账本的手,突然又想起来。
李怀叙不知她缘何会问起此事:“是啊,怎么了?”
说完他便怔了怔神色,反应过来什么,立马改口道:“不是,表兄那怎么能叫克扣月银呢,那是钱本来就不该乱给他花……”
“你再照从前的给他吧。”
公孙遥突如其来的大方,叫李怀叙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娘子说什么?”
“我说,只要不过分,不要胡乱花天酒地,那便照从前的,多给他些吧。”
李怀叙缓缓将一双桃花眼瞪成了杏眼,也没明白过来公孙遥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于此道上,突然就开窍了。
“不过……”他道,“表兄如今倒也不缺太多银子了。”
毕竟他的父亲已经从闽州升任到了扬州,那是妥妥的升迁,每月的俸禄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今时不同往日的。
“表哥如今这般年纪,没有成家也就算了,就不想着考个功名,做点生意什么的吗?”公孙遥又问。
“昂……”李怀叙支支吾吾,“他于此道上都不精通,做生意,搞不好还要赔钱,反正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也有不少良田供他开垦收租,他如今这等活法足够开心,便叫他开心就是了。”
“也是。”
公孙遥懒懒地闭上眼,享受远处太阳斜斜照下来的光晕。
她如今也是觉得,人活着,开心就是了。
成了亲有成了亲的活法,不成亲也有不成亲的乐趣,总归是要取悦自己,而非总是做给旁人看。
其实今日她和李怀叙乔迁王府,便有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是这般大的筵席,她的娘家人居然一个都没到场。
他们众说纷纭,猜什么的都有,她却懒得解释,甚至连他们的话都没真正听几句到耳朵里。
不够相熟的人,实在是不必与他们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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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循获罪流放的消息,是在这日他们正式准备下江南的时候听见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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