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在净心和尚的带路下,众人到了蜈蚣岭脚下。
“哥哥便是这里,那道人姓王,诓骗岭下张家太公说他善习阴阳,能识风水,留宿了几日,后因贪图张家小娘美色便将张太公夫妇并张大郎夫妇害了,把张小娘强骗到坟庵里住,陪他戏耍玩乐。”
刘牧点头,早在净心说蜈蚣岭时他便想到了是这飞天蜈蚣,抬头望了眼天。
此刻时辰正好,黑云遮月,狂风呼啸,正是除恶时,翻身下马,提着朴刀,带着杜壆等人步行上岭。
行至一片树林,看见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屋内一个先生正搂着一个妇人嘻笑打闹。
不用多说,这定是飞天蜈蚣王道人无疑。
“贼道,受死!”
净心抽出两把雪花戒刀,只听噌的一声,那刀竟发出一声鸣啸,似是在呼应主人的愤怒,要畅饮这恶徒的鲜血。
杜壆、卞祥、縻貹、许贯忠四人虽也想亲自出手将这道人宰了,但却按耐住了,只是在一旁掠阵,武者大多都有自己的自尊,除非打不过,否则很介意打斗时有旁人插手。
至于刘牧,自然也是老老实实的待着观战,他上去还不够添乱的。
“你这贼厮居然敢坏道爷雅兴,定要将你煮了下酒。”
王道人跳将出来,轮着两口宝剑迎向净心。
净心叫了声“来的好”,与他缠斗到一起。
刀光纵横,剑气森森。
眨眼间,净心便与王道人斗了数合,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懂门道儿的卞祥几人是看得津津有味,可却苦了门外汉的刘牧,他虽然也觉得这二人打斗好看,你来我往,热血厮杀,但任凭他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谁强谁弱,生怕净心有失,问向杜壆,“兄长,净心比之那道人实力如何?”
“哥哥勿忧,这王道人拆了净心兄弟十数招已是强弩之末,再有回合净心定能拿下他。”
杜壆话音刚落,就见净心卖了个破绽,引那王道人近身相攻,他则双脚错步躲过攻击,趁着王道人收势不及,戒刀自下往上一挑,将其手中宝剑挑飞,刀锋架在了他的脖上。
“净心兄弟好武艺,真是让刘某看得眼花缭乱,沉醉其中。”
“哥哥缪赞,怎么处置这贼道?”
刘牧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王道人先笑了起来,笑中带着满满的嘲讽,“你项上戴着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居然好意思说本道爷?我若是贼,那你又是什么?把人当牲畜一样宰的屠夫?真是道貌岸然之辈,那汉你莫要被他骗了!”
“小僧……”
刘牧抢在急着开口解释的净心前开口,一口啐到王道人脸上,“呸,你这挨千刀的杀才居然还敢挑拨我兄弟间的关系,刘某敢拿性命担保我兄弟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刀下无一无辜之辈。”
净心感动异常,高大的汉子眼中含泪,持刀的手因情绪波动太大抖了一抖。
王道人借机想跑,但净心早有防备,另一口戒刀一挥,将王道人送离了人世。
众人走进庵中,安抚好被强掳来的张小娘和道童,给了他们金银,便让他们下岭去了。
刘牧看向将王道人尸体烧了回来的净心,问道:“净心兄弟,此间事情已了,你可有别的打算?不若随我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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