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卞祥、縻貹三人自不必说,妥妥的铁杆死忠,哪怕说要他们命都不带眨眼的。
许贯忠看似与世无争,只想奉养老母,做个潇洒的世外闲人,实则也是个心中有着一腔抱负,想施展所学,保国安民,开疆辟土的热血青年,他之所以窝在大名府不出世,无非是看清了奸党当权,不许忠良出头的事实。
而净心更是个嫉恶如仇的汉子,不然他也不会被逐出佛门,若心中无那正义三尺剑,在寺中安心礼佛,每日诵经就好,何必风餐露宿的跑出来受罪,吃饱了撑的吗?
至于阮家三兄弟更不必提,这三个在最底层生活苦不堪言的汉子根本就不拿赵官家当回事儿,也不存在什么敬畏之心,特别是阮小七,除了想造反的,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哪个会只为了好玩儿去穿龙袍?
“请诸位兄弟祝我一臂之力!”
刘牧翻身要拜,惊醒了被他一番话镇住的杜壆等人,一个个争抢着架住他。
“哥哥,我们本是乡间糙汉,未曾有人正眼看过我们,可哥哥不仅对我们礼遇有加,还视我们为兄弟,哥哥现今要对我们行此大礼,让我们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是啊,哥哥,杜哥说的对,你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们了。”
……
卞祥等人纷纷开口应和,许贯忠却站在后面没有上前,单膝跪地,神色肃穆,大喊:“哥哥高义,愿为哥哥效死!”
杜壆等人瞬间反应过来,一同跪地,齐刷刷高喊:“哥哥高义,愿为哥哥效死!”
八人喊声浩大的如同千军万马,惊起了苇中的鸟,吓跳了水中的鱼,就连远处梁山上的白衣秀士也仿佛听到了一般,从睡梦中惊醒,摸着被冷汗浸透的后背,打定主意明天要把山寨的防御工事重新检查一遍,晚上安歇时要在房门外多安排几个喽啰巡夜。
“诸位兄弟才是真正的高义之人。”
刘牧将许贯忠等人一一扶起,举起一坛酒,“我敬诸位兄弟一坛,我刘某人在此立誓,日后若有负诸位兄弟,定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说完,刘牧将坛中酒一饮而尽,啪的摔到地上。
杜壆等人同样举起酒坛一口闷了,发誓道:“皇天后土在上,我等愿随哥哥济世安人,救困扶危,日后若有违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
语罢,八人同刘牧一样将空空的酒坛摔到地上。
只听噼啪作响,碎屑乱飞,众人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感情直接达到顶峰,成为了真正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
“霸业今日始,我刘某人必将实现华夏一统,打造出一个盛世。”
一一扫过这些打从心底信服他的汉子们,心性沉稳的刘牧有些激动,觉得天下唾手可得,与阮家三兄弟说了打算,重新换个地方吃酒。
待畅饮一番,好好休息过后,就去见现任梁山寨主王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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