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脸上露出无奈,回道:“前半晌输了个精光,讨了我头上的钗又去赌了,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正巧,那老妇人话音刚落,胸前刺着头青郁郁豹子、眉间带着杀气的阮小五撑船回来,一看到阮小二和阮小七当即叫道:“二哥、七哥,手上可有钱?借我几个去翻本!”
阮小二脸一沉,露出长兄的威严,“赌赌赌,赌甚么赌,没看到有贵客到来吗?”
阮小五这才看向船上的刘牧等人,抱拳示意,“方才未见几位贵客,见谅。”
刘牧看着身陷赌瘾无法自拔的阮小五,心中打定主意要把他这瘾给戒了,对付这等义气深重的汉子他可太有办法了,拱手回道:“五哥言重,是我兄弟几人来的唐突。”
说话间,阮小二和阮小七跳上岸系了绳索,刘牧拿着早准备好的礼物下船,走到阮家三兄弟的娘亲面前,把两个打造精美的金手镯戴到她手上,又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蒜头金和衣服塞到她手中,“婆婆,小侄今日来的匆忙,没给您老人家带什么好东西,这几样东西还请您老笑纳。”
眼尖的阮小五一看那起码有二十两重的金锭和其它价值不菲的首饰衣物,大叫道:“老娘,快将礼物还给客人,都是些贵重的东西,怕有好几百两哩!”
那老妇吓了一跳,急忙将东西往回推,刘牧当然不会收,他争不过阮小二他们这些武艺出众的汉子,但一个年迈的老妇人他还是能拿的住的,将东西“按”到老妇手中,“婆婆,莫要见外,我与二哥他们一见如故,亲如兄弟,您老人家自是我的长辈,难道您要辜负小侄的一片心意吗?”
那老妇闻言激动异常,但仍要把东西还回去。
刘牧又道:“婆婆,这些哪怕你不自用,留给五哥和七哥娶房媳妇也是好的。”
听到提起儿子,老妇不再推辞,拉着刘牧的手说道:“不怕贵客笑话,老婆子一把年纪早就活够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两个孝顺儿子,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还都爱赌,哪有好人家的小娘子愿意随他们?”
阮小七忙叫道:“老娘,恁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二哥往日不也叫过你很多次搬去同他住?”
那老妇回道:“莫提二郎,我吵不过他浑家。”
阮小五见自家兄长面露无奈,急忙岔开话题道:“不知几位贵客尊姓大名?”
阮小七哈哈一笑,说道:“五哥,你我兄弟日思夜想想见到的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阮小五目露震惊,不敢置信的看了阮小二和阮小七一眼,见他们点头,膝盖一弯,跪倒在地,“却才不知竟是哥哥,多有无礼之处,请哥哥责罚。”
“五哥这可与刘某见外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无礼之处。”
刘牧将阮小五扶起,接过许贯忠递过来的礼物,塞到阮小五手中,“小小心意,五哥莫要推辞,二哥和小七都已收下。”
阮小五没有扭捏,郑重的道了声谢,要请刘牧等人去镇上吃酒。
刘牧笑着回道:“五哥,不必如此麻烦,酒食早已备好,我们兄弟寻一静处吃酒饮乐,说些知心话儿,岂不美哉?”
众人大赞,口称哥哥英明。
在亲自将阮家三兄弟老娘扶进屋内,留了酒肉吃食后,刘牧带着杜壆等人随阮家兄弟去了一座水亭。
推杯换盏间,众人的关系又增进不少,阮小七面带激动神色站起问道:“哥哥,你和几位兄弟此次前来可是要占了那水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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