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类,是深渊里的蛛丝。
伯劳抱的死紧死紧。
我会听话。
我一定会听话。
伯劳徒劳的张着嘴,嗓子里发出气音。
此刻的太子殿下,极为耐心。
“放开孤。”
伯劳迟疑片刻,缓慢的松了力道,确定祁元祚不会抬脚离开,一点点的收回环着的手。
“跪正。”
伯劳下意识听从命令,吃力的磕头伏跪在地上。
“抬头。”
伯劳立刻抬头,身体仍保持伏跪姿态。
祁元祚微俯身体,这一个动作被他做的优雅至极,仿若仙鹤垂首,也将自已的身份与伯劳拉开千里。
“你要对孤说什么?”
伯劳身体绷成了弯弓。
他握紧了拳头,跪在火油煎熬间,羞于说出败寇的臣服
唇开阖数次,他再拜叩首,妄图以这种方式让太子知道他的答案。
他会知道吗?
祁元祚笑了笑:“好吧。”
“孤听到了。”
“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养好身体,一切如常。”
伯劳浑身泄了力,后知后觉发现自已的情绪被太子玩儿弄鼓掌。
祁元祚伸个懒腰,往榻上一滚
“肥公公,父皇今天还来陪我睡觉吗?”
肥公公笑的比往日都要小心
“殿下,奴才打听到陛下今晚会歇在尹娘娘处。”
祁元祚又问
“丝苗,父皇今日还陪我用饭吗?”
丝苗恭敬道:“陛下必然是要陪殿下的。”
祁元祚对两人的识趣很是满意。
这二人之前从不回答他父皇的行踪。
若是以前,胖公公和丝苗会说
“这奴婢不知,殿下要去看望陛下吗?”
胖公公和丝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苦笑。
他们虽是陛下的人,也是太子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