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背上除了砖头,还有压下来的沉甸甸的生活。
后来让奒每年都会从自己的零花钱里存一点钱下来,和让华去非洲时就捐给当地的人。
让华和叶寓结婚后他就去得少了,但每次也是交给让华给带过去的。
他曾经以为生活很难,但在这个世界另一些角落,有的人更难,但也扛起了那些无法忽视的重担。
叶寓难得笑了笑,下一刻他问,“让让你是不是上火了?”
让奒:“???”
叶寓指指他嘴角,“你嘴唇破皮了。”
少年生得白,要是脸红或者脸上有什么伤口印子,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本来红润的唇比平常更加水润,下唇瓣有一块隐隐肿起,看样子像是破了。
“哈哈哈,最近辣椒吃多了,有点上火!”让奒拿大拇指按住肿胀破皮的部位,又用牙齿咬了咬,心里恨不得回到学校车棚一脚踢死燕青之。
这逼亲就亲,没事咬什么!
属狗的吗!
晚上睡觉时叶寓给让奒拿了点消火消肿的膏药,效果不错,第二天让奒起来那块被燕青之咬破皮的唇角已经消了肿。
“一会儿我去见个客户,要经过梧桐路,顺便送你去学校吧?”六中就在梧桐路上。
让奒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今天早餐煮的面,鸡汤打底,汤浓面软,缀着葱花,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不用了,今天周五,放学有朋友约去玩,没小电瓶不方便。”让奒随意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叶寓的好意。
好在后者也有点赶时间,看看表之后也没强硬要送让奒,只是嘱咐了两句路上安全、学习也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走了。
让奒看他人消失在门口才松了口气,他不习惯这种亲昵,尽管知道叶寓是真心对他好,可让奒就是越不过那个坎儿。
两口囫囵完一碗面,让奒放下筷子准备上学,坐上小电瓶,他才发现把钥匙落在了房间。
“嘿,这燕青之啃了一口,还把我脑子都给啃掉了。”上楼取完钥匙,让奒下楼时听到了家里保姆的对话。
叶寓家的保姆虽然多,但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熟悉面孔。
虽然不经常笑,但那个男人还是挺有人情味的,不是原则性问题,他一般不会换保姆。
说话的两个声音,有一个让奒不熟。
上次给让奒打掩护的那个保姆有个儿子,儿子结婚三年,这回儿媳妇好不容易怀了孕,生了个大胖孙子,前几天跟叶寓辞了职,说要回家照顾刚生产的儿媳妇,带带孙子。
叶寓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