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天刚蒙蒙亮,按理该是上朝的时间。
刘鹭从沙发上抬起眼,看了看挂钟,又扫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清婉。
她娇小的身体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眉眼间透着一股初醒的慵懒。
薄被滑落到腰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宛若清晨的月光一般柔和。
刘鹭嘴角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笑。
他轻轻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心中盘算着:“上朝?算了吧。”
这些年,他对大夏的朝政已有了深刻的理解,不再拘泥于传统君主亲理万机的方式。
将大部分繁杂事务交由内阁大臣与司礼监处理,自己只在关键时刻亲自决断。
皇后贤明能干,司礼监谨慎周全,他偶尔甚至会让他们代为批红。
这样的安排,既简化了朝堂的琐碎,也让国家机器得以高效运转。
“其实挺好的,”他心想,“朝政稳妥,朕也落得个清闲。”
“以后子孙的事,朕也不是没考虑过。但子孙要是不中用,哪怕制度再好,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念头让他忍不住笑了笑,脸上透出几分戏谑:“既然如此,朕又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他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清婉身上。
她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乌黑的长发散在沙发上,宛若一幅静谧的画。
“像这样的女人,真是少有。”他不禁喃喃。
不过,比起清婉的美貌,他此刻更享受的是这难得的偷懒时光。
他坐回沙发,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心情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思索要不要再补一觉。
清婉的娇声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皇上……”清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娇柔如猫,带着初醒的懒散,“天亮了吗?”
刘鹭转头看着她,笑了笑:“还早,别急着起。”说着,他顺手替她拉高薄被,将她重新按回沙发上,“再睡一会儿吧,朕也不急着去上朝。”
清婉被他轻轻按回沙发,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似乎还没完全醒透。
她低声呢喃着:“皇上,早朝不是很重要的吗?您……真的不用去吗?”
刘鹭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几分慵懒:“重要的事,自然有人替朕盯着。朕不过是个掌舵的,方向明确就够了,何必事必躬亲?”
清婉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依赖,却也隐隐有些敬佩。
这位皇帝与她曾听闻的那些昏庸无为的君主截然不同,看似悠闲,却有种沉稳和自信,让她觉得格外可靠。
“可是……”她轻声道,“妾身听闻,您之前亲自领兵打退了西洋红夷,还亲自审阅了许多重要国策,怎么能……不累呢?”
“累吗?”刘鹭微微挑眉,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逐渐亮起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