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皇帝登基之初,正值大夏国势衰微、四海动荡的至暗时刻。
三代先帝贪图享乐、纵容奸佞,内阁分崩离析,司礼监与内阁相互掣肘,官场腐败横行。而外敌环伺,南有蛮夷作乱,北有草原铁骑虎视眈眈,海上更有红夷火器之威,倭寇劫掠沿海,内有盗贼横行,民不聊生。甚至一度有人私下传言,大夏不过再撑三五年便会彻底覆亡。
就是在这危难关头,皇帝以迅雷之势登基,凭借一系列铁腕决策,将岌岌可危的朝局硬生生扭转过来。
当年的皇上,刚刚执政不过数月,就连下诏书几乎都无人敢保证能顺利执行。
他却以一场场彻底的清洗行动,让整个朝廷为之震动。
首先,他果断处置了一批顽固的贪官污吏。
先从地方着手,再到朝堂高位,不论背景深浅,只要查实,必然严惩。
三年内,整个内阁和地方官员几乎换了一半。
他亲自设立清查机构,将内库积存的银两直接投入军备,下旨训练精锐,将那些年久失修的火器军重建为帝国军队的中坚力量。力排众议,引入西洋火炮和技术。
接着,他推出了一项项堪称冒险的变革:废除部分积弊已久的苛捐杂税,清查土地兼并,重振盐铁商税,同时大力推动沿海海贸发展,鼓励商贾建立工坊。
可越是如此圣君,臣子们的内心却越发敬畏甚至带着隐隐的恐惧。
历史告诉他们,帝国的强盛往往伴随着皇权的集中,而每一次皇权的增强,都意味着官僚体系的削弱。尤其是内阁,这个原本在皇权削弱时应运而生的制度,在面对刘鹭这样一位高压治国的皇帝时,早已失去了他们曾经的“缓冲权力”。
张阁老目光深沉,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脑中思绪翻腾。
“扶植阮氏王室或许是更容易的选择,可皇上的决策却一如既往地刚猛决绝。”他心里暗想,“如今的大越虽然彻底归入版图,但其财政亏空、军费消耗、地方治理问题,恐怕要让内阁付出更多心力。”
他不禁抬起头,看了林德昌一眼。
这位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虽谦卑如初,却难掩眼神中隐藏的自信。这份自信,无疑来源于皇上的支持。
而林德昌心中也不是全然平静。
在内阁眼中,他不过是个“家奴”,是“皇上手中最忠心的刀”。
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内库的充盈不过是皇上削减大兴土木与奢靡开支的结果。
那些原本用于供奉后宫、修建豪华殿堂的钱,早已转化为粮草军备,支撑着一场场生死存亡的战争。
“可惜这些文官不懂,或者说,他们懂,却不敢轻举妄动。”林德昌低头微微一笑,神色谦卑,但内心暗自思忖:“皇上的手段和威严,早已超过了他们能揣测的范围。”
林德昌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张阁老,钱大人,各位大人,皇上仁爱,内库虽属宫廷,但向来为国事分忧。只是内库虽有盈余,也并非无穷无尽。如今大越需费时日治理,皇上更希望通过改革和振兴,让朝廷财政自生内力,而不是一味依赖内库。”
钱尚书抬眼,目光微微闪动,笑着说道:“林公公一语中的。不过,若内库能先行解燃眉之急,后续再通过改革逐步恢复,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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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昌微微拱手,语气依旧恭敬:“钱大人所言极是,奴婢并非拒绝,只是皇上近日未有定夺,奴婢不敢擅专。若钱大人愿亲自向皇上请示,奴婢定当全力配合。”
这话一出,钱尚书的笑容微微一滞。
他本想借由讨论将压力转移到司礼监身上,没想到林德昌一句“请示皇上”,便将所有责任抛回到内阁头上。
张阁老见状,捏着扇柄的手微微一紧,缓缓开口打圆场:“林公公所虑也是为了皇上分忧。这件事,我们内阁自会拟出合理方案,再呈皇上御览,不必让公公为难。”
与此同时,几位阁臣的思绪也不约而同转向了大越。
按照过去的惯例,若是扶植傀儡王室,这笔账是可以从阮氏手中捞回来的。
可皇上直接清剿了阮氏,将南疆彻底纳入版图,这就意味着朝廷不仅无法通过贡赋获利,反而要拨出大量军费维持驻军,还需筹措资金修缮民生、安置百姓。
张阁老抬头,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语气低沉而坚定:“皇上自有深远考量,大越之事虽需内阁费心,但这是为帝国未来百年的根基打下基础。眼下,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拟定财政计划,不负皇上的信任。”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林德昌看着内阁众臣表态,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欠身说道:“张阁老高瞻远瞩,奴婢这就回宫,将各位的计划如实呈报皇上。希望各位能以朝廷为重,尽快拿出章程。”
张阁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目送林德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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