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在法海问话过后,慕容白便也一样笑着朝他点起了头,道了句,“自是并无不可。”
然后便打发了随侍在旁的白梅离开,让她去自己书房,取平常一直都放在那里,装了所谓灵酒在内的那只酒葫芦来。
说实在话,于葫芦里盛装的灵酒,其实不过就是最最普通寻常的那种而已。
甚至于都不是慕容白亲手炼制,而是由朱云所认识的那对花妖提供的东西,也就是味道不错,所以在平日里,也时常被慕容白当成饮料来用。
虽说对凡人来讲,若是喝了这种灵酒,也能有些强身健体的效果,不止李捕头父子,就连许仙也曾小小的尝过一杯。
可若说这灵酒是如何珍贵的东西,那可当真就是个玩笑话了。
但法海却当真就将这么个玩笑话讲了出来。
在瞧过了装在葫芦里的酒水的模样以后,法海朝着煞有介事的朝慕容白赞叹出声,说了句,“果然不凡。”
随即,再以一副笃定的语气,朝着慕容白发问道,“如果贫僧所料不差,王公子体内虽已被妖气所趁,但这些年来能够维持自身性命,不使病情有更进一步恶化的可能,靠的,便正是这葫芦里的灵酒吧?”
“只是……”
说到此处,法海面上带出了几分欲言又止。
慕容白这里只是眼含微笑,瞧着法海这里,想要看他后续又该有怎样的发挥。
倒是坐在一旁的梁王终于发声,瞧他的模样,倒似是比慕容白这个当事者还要更焦急许多。
梁王冲着法海疾声问道,“只是如何?”
法海摇摇头,道,“就当贫僧多想了吧。”
说罢,就要转了话题,再去聊别的其他事情。
但慕容白这时却不愿意如此就放过他,忽的开口,只在法海言语落下之后,便笑着朝他说道,“禅师有话,不妨直言便是。”
“不管再怎样的噩耗,我这里都能接得住。”
法海闻言,抬头深深看了慕容白一眼,没有在第一时间应声。
直到一旁梁王忍耐不住,接连催促了好几句以后,法海这里才抬手指向已被他放回到桌上的那葫芦灵酒,叹息着说道,“这酒王公子已饮了太久时日,事到如今,怕是该要生出几分抗性来了。”
“依着贫僧这里的估算,最多再有两年,王公子这酒,就要再没有了任何的功效,待到那时……”
法海忽然放出这样一句冲击力十足的话来,使得场中众人的面上全都立即变了颜色。
但慕容白却只是杨一扬眉头,只接了一句,“两年?”
“比我早前料想的,到还要更充足了一些呢,如此,却也是足够的很了。”
慕容白此时所表现出来的豁达姿态,使得梁王心里对他更加看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