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圆小声道:「御医给你把过脉,大家都知道了。」
我扶着额头,心里更烦闷了。
「半月去哪儿了?」
「他怕你醒来饿,熬粥去了。」
「把沉景接过来,我有事问他。」
不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我对剩余的人摆了摆手,让他们也退下。
驸马端着水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小心翼翼问:「我也要出去吗?」
「孩子的事,我晚点跟……」
他连忙打断我:「傅轻禾,我想要孩子。」
「你先出去吧。」
没过多久,沉景来了。见我虚弱地靠在床头,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这么沉不住气。」
他在怪我一接到消息就跑去质问太后。
我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柳相与太后到底有没有珠胎暗结?」
沉景环视了周围一圈,脸色沉了下来,他走到我身边,附在我耳边道:「我只能确定他们二人有私情,至于那私生子的事,查无可查。」
「为何查无可查?」
「那私生子都死了四年,总不能把人从坟里扒出来吧。」
「沉景,太后到底与柳相说了什么,我不弄清楚,寝食难安。」
沉景握着我的肩头,安慰道:「不要乱了分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的手摸上肚子,情绪濒临崩溃。
太后出殡,举国同哀。
我称病窝在府里,没为她送灵。
驸马一瘸一拐地代替我去了。
他还未回府,他闹出来的笑话已经传到我耳朵里了。
无非是那些人嘲笑他屁股开花,走路像鸭。
半月自从知道我怀孕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我记得他说自己好哄,但我让秋华买了好多好吃的送给他,都没哄好他。
我忍不住抱怨道:「半月,换你哄哄我吧。」
半月本来背对着我在煮茶,听我这么说,他转过身来,一双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公主,你什么时候打掉孩子?」
这是哄我吗,这是给我添堵。
我负气离去,没走两步,手腕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半月,他垂着眸子,看不出喜怒。
「路滑,去哪儿我扶你。」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哑着嗓子道:「半月,你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