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打,护士姐姐就打我的手了。”
南鹤假装难受伸出手去,“没关系的,打我就好了。”
小傻子果然很好骗,立马就急了,又急又结巴看向拿着针的护士:“不打他不打他,呜呜呜还是打我吧。”
视死如归的伸出刚刚没有打针的手背。
南鹤憋笑,护士大概也看出江聆与普通人的不同,也在憋笑,消毒的动作都轻柔起来,安慰视死如归的江聆:“一下下,不疼的,就像蚊子咬了一下。”
江聆一点都不相信,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眼里攒着两泡泪水,咬住唇坚持不哭。
“好了。”
护士站起身,临走前吓唬道,“要是再把针扯掉了,就打他哦。”
江聆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真的不疼,含着泪笑出来。
“还有两瓶水,打针打完了我们就回去。”
南鹤道,“回去给小傻子买奶茶。”
不知是什么字眼刺激到了江聆,江聆的笑靥顿时消散了一干二净,害怕地连连摇头:“不回去不回去,警察叔叔抓你。”
南鹤不动声色一边按住他的胳膊让他镇定,一边询问:“我没有做坏事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抓我?”
江聆抖着唇:“爸爸妈妈说钱没有了,要抓你。”
南鹤听懂了,江家夫妻的意思是说他偷了他们家的钱?要报警抓他?也许他给江聆留的零食和食物就是江家夫妻认为的铁证。
“那谁打你了?你身上的伤口是谁打的?”
“爸爸打我,妈妈掐我。”
江聆神色呆呆的,却看得出来伤心,“我是傻子。”
听到江家夫妻诬陷他都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一股火气像是从五脏六腑烧起来。
南鹤摸了摸江聆的头发:“他们都在胡说,我一眼就知道江聆是个聪明蛋。你在家怎么跑出来的,雨淋湿了冷不冷?”
“不冷。”
江聆慢吞吞的,小声道,“爸爸妈妈要我在院子里跪着,他们抓你,我来找你,不能回去,不回去!”
江聆听到江家夫妻要报警抓他,所以从家里跑出去找他,又因为他在雨地里跪了很久发烧了,出门没多久就晕倒了。
南鹤的心这会儿分成了两半,一半为这个小傻子软成一团,一半因为江家夫妻的虐待亲子愤怒。诬陷打骂外人尚且可以说是钱丢了心急,对待本就智力残缺的亲生儿子。让他在暴雨天跪在院子里,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跟秦森一个基因细胞出来的无血缘亲人。
南鹤在心里小本子上秦森的名字隔壁又加上一个江家夫妻。
“我们要回去。”
南鹤道,及时按住害怕的江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讲道理。我没有拿钱对不对?我就要大声说出来,不能撒谎,对不对?”
江聆被绕进去了,小脑瓜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潜意识:秦南鹤说的都是对的,要听他的。于是傻乎乎点头。
两瓶药水滴完,南鹤拿上医生开的服用药带南鹤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