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亨利给予穴位不同程度的刺激时,李天仁看着钟原宏的身体反应,分别在天突穴、中脘穴和天枢穴行针和留针。
随着前后俩人在钟原宏身上的各个穴位上施以不同刺激,十分钟后,钟原宏的抽搐开始减轻。
李天仁又不时地用听诊器听着钟原宏的肺部呼吸的声音,和腹部大肠蠕动的声音。
直到施针的二十分钟时,他说道:
“把痰液吸出来。”
培根便操作起吸痰器,把钟原宏肺部里剩下的一部分痰液吸了出来。
很快,钟原宏的抽搐停止,又深沉入睡。
“呼——这样就基本稳定了!”
李天仁看了看手机的时间:10:30,说道:
“辛苦各位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真正放松一晚!”
亨利他们睁大眼睛的表情,似乎在说“啊,真的!咋不早说!”
李天仁微笑,解释道:
“上次施针后,因为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没说。说早没用,对吧?说早了,结果并不如意料中那样,岂不是白费功夫?这跟针灸一样,讲究时机!”
培根和爱丽丝虽然完全不懂针灸,但也是在病房见多识广的护工,他们对李天仁的准确高效的诊断赞不绝口,更对他的针灸疗效由衷敬服。
亨利对李天仁说的每一个字都反复咀嚼。
李天仁的话看似很随意,却字字珠玑。这跟他们西方人的科学严谨很不一样,不是说李天仁说的不严谨,而是在科学严谨之上,给人浑然天成、毫不刻意的感觉。
他从大脑里的华文字典里搜索,找出了最恰当的词,叫“天人合一”!
给钟原宏治疗这一年来,有时候感觉累得生不如死,现在,遇到李天仁这一天,便有种涅盘重生的感觉!
学医三十载,直到这一刻,真值!
想着,想着,他莫名感动起来。
当想到钟原宏确定转好,他问道:
“习大夫,要把钟原宏的伤病转好的情况告知海默先生吗?”
“不需要,明天再说吧。”
告诉了不是可以让海默先生睡得好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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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没再往下想。
他不愿意怀疑李天仁的分寸感和时机感。
毕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李天仁确定钟原宏没事,见培根和爱丽丝在凳子上打盹,亨利脸露心满意足的神情,没再来问自己,看来有所悟,便放心从病房出来。
“李天仁,你过来一下!”
李天仁循声望去,村长家院子的迎客松底下,是村长的身影。
李天仁走过去,松树的阴影下,让村长的脸似乎比较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