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默老前辈似乎明白李天仁问话中的用意。
李天仁看全息电话视频里确实没有美丽市长的身影,问道:
“海默老前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今天早上,你叫我不要相信钟原宏的话,如果他可以开口说话的话。——那时候我没来得及问。所以——请问是为什么?”
“哦,是这事!小宏摔伤过大脑,伤到了脑神经。为了避免影响他以后继承我们家族企业,我们就没有让负责检查的大夫把这一点,以及治疗的结果,写进电子病历。不过,你看过他的电子病历,他曾有醒过来的样子,是不是看出有点异常?”
李天仁的大脑里闪现出一些钟原宏嘴巴流涎、吐舌的画面。他想,确实有那么回事。
“今天我给他针灸治疗后,他说话的思路异常清晰——”
“那请你也先别信!以前经过治疗,虽然治好了,但不定过会儿他就是另一个样子。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提醒你别信他的话!”
李天仁皱眉,说道:
“钟原宏的病情有那么严重吗?还有,他的什么神经遭到过损伤?”
海默老前辈表情痛苦,僵硬,像在忍着,但又不得不说出来:
“对不起,李师傅!对您隐瞒了这点!——他的哪根神经遭受损伤我已经不记得了。所以,我们打算请市长帮忙,从你们LC市第三人民医院调派一名神经科大夫过去,协助治疗。”
对此,李天仁没表达意见。
他看着海默老前辈痛苦的表情,知道问下去,可能刺激到老人家,但他现在心里有的疑问,一定是需要确认的:
“海默老前辈,今天,钟原宏说,他怀疑是你们把他推下三楼的,还叫我防着你们!”
一瞬间,三位海默老前辈同时间一阵沉默。
他们本无表情的脸部,突然更激烈地抽搐。
李天仁心里也难受,但有的话有的事情,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然而,大哥海默?本抢先开口:
“如果说——是我推下去的,你会信吗?”
听大哥开口,二哥海默?杰急了,连忙抢话道:
“大哥,怎么是你!你老糊涂了,明明是我!是我抢着去拉小宏,不小心碰了一下他!”
小弟海默?明也急了:
“哥哥,你们别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那时候,小宏就在我的面前——而我在你们的前面——最接近小宏的是我!是台风把小宏吹下去的!呜呜——”
三位海默老前辈都再忍不住,破闸似的哭了起来。
李天仁不忍再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但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一场误会!
但是,这事无论对钟原宏,还是对海默老前辈,都说不清!
等海默老前辈的情绪都平复了好些,李天仁咬咬牙,问道:
“请三位老前辈别太自责!——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钟原宏说,三位老前辈中,有一位——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里,李天仁停下来,本想着意思已经表达够清楚,谁知道,迎面出现在岔路口上,站着的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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