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要去找谁?”傅菱微微一笑。
郁雅愈加惊恐。
她怕极了傅菱,这几年她不过是个傀儡,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太子与傅菱之所以不杀她,全因她父亲郁寻还有些用处。
无人知晓她在东宫过得何等凄惨,连一条狗都不如。
傅菱下药害得她无法生育,萧朔宠爱傅菱,不曾责怪半分,又以宫规为由,不许她母亲进宫探视,所以父母皆不知道她在东宫的情形。
啪--又是一巴掌,傅菱使了全力。
郁雅无力倒在地上,这样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然而令东宫始料未及的是,麻风疫的事情不曾过去。
半个月之后,幽州至皇城路上的麻风疫竟严重起来,十人、百人、千人民间人心惶惶。
皇帝派遣三十多名御医前去,每日得到的消息依旧是日渐增多的患者。
院判大人每日来觐见皇帝,禀告麻风疫时,皆胆战心惊,每一日的人数都在增加。
萧易表面冷静,但他对院判的态度,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差。
“再这样下去,朕还是要院判大人亲自出马才好。”
院判跪得额头触地,“陛、陛下,这阵麻风疫实在莫名其妙,按照前去御医的回信,他们已经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各地官员竭力配合,控制当地的车马、货船、明明已经不可能传开,这、这事蹊跷得很。民间说、”
萧易眸光骤凛,“民间说什么?”
“民间说是当年富民村被太子烧死的百姓出来作祟!可要派遣钦天监的人前去,一道帮忙看看,或者派遣高僧前去超度,毕竟这等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陛下。”
“你少用鬼神之说迷惑人心!”萧易训斥道。
“臣也是、也是道听途说来的!”院判道,眼下情形,他也无法解释了。
“都有谁在散布谣言?”
“在幽州的御医来信说,当地百姓都在传”院判道。
“死了数年的人,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作祟?”
院判小心翼翼,“听说、臣也是听说啊,陛下。说是那些枉死之人怨恨太子殿下,但如今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地出来,那些、那些东西不满,故而出来作祟。”
“朕看是人在作祟!”萧易眼底一片肃杀之色。他当即将禁军统领传来,命他速去幽州调查谣言的源头。
郁尔全程低着头,坐在御案边写字。
待人都退下之后,萧易还拿过她练的字,”光顾着听消息了,也不认真练字。“
郁尔很无辜,“大臣们进进出出御书房,奴婢也无法专心练字啊。”
她搁下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心焦。”
萧易坐回御座,若有所思,“此事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幽州如今是庙小妖风大,一定有人在从中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