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一时觉得怪异,又说不明白哪里怪。
萧易伸手接过药碗,难得语气温和,“你忙一夜,去休息吧。”
“奴才遵命。”
待房门一合上,郁尔睁开眼睛。
“做贼心虚。”身旁的男人无情地嘲讽她,一双白璧无瑕的手缓缓晾着汤药,“来喝药。”
郁尔仰首啄吻男人唇角,“你再抱抱我。”
男人不为所动,一副静心寡欲的模样,将汤匙递到她唇边,“先喝药。”
郁尔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他一身素净纱袍,面庞沉静,眉宇间盘踞着傲气,端着药碗的手臂筋骨分明,不得不承认这几年过去了,他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先喝完药,朕再抱你。”
他低沉的声音灌入耳朵,郁尔觉得心脏似被他的手轻轻握拢,听话张口喝药。
男人不徐不缓,亲自喂药,末了将药碗放到边上,“过来吧。”
郁尔一下撞入他怀里。
他的手掌温柔穿入发丝,“没事了”
萧易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悬了一整夜,仿佛被利刃繁复剜刮,自己比想象中更在意她几分。
郁尔喜欢他怀抱的暖意,喜欢他衣袍上沾染的沉香。
“你有多喜欢我的母亲?”郁尔忽然就想问了。
“什么?”
她坐起身,“你与我母亲的事,我都知道。”
男人狭长眼眸微眯,“那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谁告诉你的?”
郁尔与他对视着,说出心里埋藏两年之久的事,“所以是真的?你与我母亲曾是恋人,在她婚后,身为容王你依旧频频与她在宫中幽会。是么?萧易?你当初、当初喜欢我,也是我母亲的缘故?”
萧易沉默片刻,并未直接给她答案,“所以,这就是你两年前忽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男人何其高明,瞬间就想到了两年前她的反常,忽然疏远他说要同他分开。明明那个时候她那么贪恋他。
当初一切戛然而止,他始料未及。
“是还是不是?”郁尔执拗。
萧易回她,“你母亲婚前有爱人不假,婚后也频频进宫与人幽会也是真的。”
郁尔揪紧裙摆,所以是真的?
“但那个人不是朕,朕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萧易不再隐瞒。
“那是谁?”
“天底下有谁能够利用舆论颠倒是非黑白?”
那会是谁?郁尔心头一颤,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