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又非你的骨血,你不是嫌麻烦么?你走开。”郁尔执拗道。
“吃粥。”萧易只回她两个字。
一碗粥下肚,才有了些许力气,稳婆又叫她发力,郁尔简直痛不欲生。
整整三个时辰。
卯时,一阵啼哭冲破晦暗,东方云彩里曙光翻涌,孩子降生。
郁尔气若游丝,迷迷糊糊,就连看孩子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知道有人始终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话,不叫她睡着昏迷。
他很温柔,一直很温柔,她指尖几乎嵌进男人皮肤,他的小臂被她抓得尽是血痕。
他始终都温柔地同她说话,所以她舍不得睡着。
“那个梦没错,你有女儿了。朕将来封她做长公主,让她当朕的女儿,唤朕一声父皇,好不好?”
恍惚间,她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这么所。
“好。”她迷迷糊糊答应下来,“除了你,她还能叫谁父皇呢?”
本就是你的骨肉。
皇城积雪甚厚,昨夜大雪纷飞,山路难行,前去皇宫传信的侍卫路上出了差错。
天微微亮时,萧让才得了信,骑着马一路从皇宫赶过来,萧承紧随其后。两人心急火燎的进入偏殿。
春生禀告说皇后平安生产,诞下了女儿,但她此时虚弱已经睡下了。隔着幕帘,萧让忧心忡忡地看着内室。
殿中碳炉烧得火热。
皇帝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坐在东墙边的椅榻上。
“父皇!”皇室已经许多年没有孩子降生了,女孩更是稀少,四皇子萧承凑过去看小婴儿,新生儿擦过身子,因为是早产,看着比足月的生产的婴儿纤弱,但脸上白白净净。
皇帝霸道地抱着婴儿,并没有放手的打算。
“皇兄!快来看看你的女儿!生得同你一模一样!”萧承欣喜道,这孩子命真好啊,将来不知被宠成什么样。
“父皇,让皇兄抱抱吧。”萧承道。
皇帝充耳不闻,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他心间就涌上怪异的情绪,她长得与郁尔好像,大概是爱屋及乌,他抱着就不想交给旁人。方才只不过抱给乳母一会儿,待她吃饱了又抱回来了。
萧让走近,看到婴儿的刹那心间也变得软和,“孩子与她生得真像。父皇,儿臣能抱抱她么?”
生父来了,皇帝再强势霸占,似乎说不过去。
春生道,“陛下”
“你坐下抱,别摔着她。”萧易妥协,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一团交到萧让怀里,“你托着她的颈。”
萧让些许笨拙,身子僵着不敢动,软软的一团落到怀里,眉宇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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