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成长如白驹过隙,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
曾经还在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小不点,不知何时已经能够奔跑如风、口齿清晰地同温以柠讲述自己心中的奇思妙想。
裴澈小朋友三岁的生日,是在江边的米色尖顶小屋里过的,还请来了众多亲朋好友。
“日二!”司徒野指着在厨房里准备拆开蛋糕的司徒昍道:“那个蛋糕你现在不能动!”
说罢连忙冲了上去。
该死该死该死,这小鬼又要让他被大爹眼神攻击了。
庄汐月撕了张报纸,揉搓成一团,丢出去,“怎么叫孩子呢?!我看你才最日最二!”
纸团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到司徒野头上,后者已经顾不上去捡了,忙着托起司徒昍,把他从小板凳上拽下来。
“爹地。”二岁半的司徒昍在他怀里挣扎着,“我只是想小小地吃一口,裴澈是我好兄弟,我问过他,他同意了。”
小小的年纪,嘴皮子倒是厉害,司徒野看着面前黑发碧眼的小毛头,气不打一处来:“进入这幢别墅后,你的每句话我都能背下来,当面撒谎,又想被抽了?”
司徒昍还记得上一次被抽的惨状:他在结婚纪念日上,不小心把爹地送妈咪的纪念礼物扔进了厕所马桶,然后就被惩罚了。
虽然不痛,但爹地生气的样子,他还是有点怕怕的,不,很怕怕的,像火山大爆发一样。
“爹地,我道歉。”司徒昍和亲妈一样能屈能伸,“掉进马桶的那个礼物,你在哪里买的,我买一个赔给你好吗?”
就这么三两句话,话题就从偷吃蛋糕上被岔开了。
司徒野有时候真的会想抽自己,油嘴滑舌这一点应该是遗传他的,他不得不认栽,“那礼物你买不了,出去吧。”
“哦。”司徒昍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慢慢走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爹地,那礼物我为什么买不了?”
司徒野卡壳。
大红色的蕾丝内衣,还带有某种特殊性质的,得亏这两岁半的孩子看不明白,否则他又要被亲亲老婆大抽特抽了。
虽然他是很想早点开启儿子的性教育,但这还太太早。
“因为你现在的零花钱都是我给的。”司徒野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等你自己能赚了再说。”
司徒昍:“可我的零花钱不是妈咪给的吗?”
靠,生了个扎心的。
司徒野抹了一把嘴,“其中一部分是爹地赚的,只不过交给你妈咪保管,这样明白了吗?”
“哦。”司徒昍继续往外走,边走又问:“一部分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
司徒野不想再提这些扎心事了,推着他出去,“今天爹地的答疑次数不够了,明天再问吧。”
“好吧。”司徒昍对看到的蛋糕恋恋不舍,目光锁定在客厅角落的‘蛋糕主’身上,蹭蹭跑过去,“裴澈,你生日蛋糕上的巧克力轮船可以送给我吗?”
此刻,裴澈小朋友正在跟着自己小叔叔学习数学,他转头看向司徒昍:“嗯。”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司徒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离开了。
庄汐月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扶了扶额头,她家小昍,真就仗着小澈好‘欺负’,这下好了,把以柠夫妻俩的爱情象征都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