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斗的时候,他是一面进行着精密的计算,一面又能采取厚颜无耻的大胆战斗方式的指挥官。只要跟着这个男人走就不会有错,部下们会产生这样的崇拜也是理所当然。
作为军人的莱拉对于上司是坚决服从。不过涉及到和周围人的人际关系的话,路西法多就只剩下了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地呆立在原地。此时莱拉的任务就是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他所希望的场所去。
而路西法多就等待着她在恰到好处的时机伸出手来,然后毫不怀疑地握住他的手。
就这样连接到一起的两个人的手中,充满着对于彼此的无言信赖。
即使现在莱拉已经了解了十年前的事件的全貌,路西法多也还是没有和她详细说过自己在军队的脑科学研究所的遭遇。
莱拉知道,这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后感到难过,所以才没说。
现在的自己不可能再为那个时候的他做什么,而现在的他看到莱拉的泪水,大概会非常痛苦吧?
所以莱拉什么也没有问。
莱拉抚摸着路西法多形状非常优美的后脑勺说道:
〃与其去回想以前的事情,还是赶紧把那个混蛋东西宰掉,算清楚十年前的债吧。送他一堆子弹把他当成马蜂窝不就好了。
〃阿拉姆特医生也说了和你类似的话呢。他说让我快点把那个教授找出来宰掉,然后恢复明朗快乐的军队生活。〃
〃那他不是很理解你了吗?虽然这个行星的问题看起来很复杂,但是既然有人找碴就要双倍奉还。这样还比较有乐趣吧。〃
听到副官说出了完全和自己心情相同的好战性语言,路西法多笑着用双手环绕住了她穿着战斗服的脊背。
他知道现在莱拉会让他撒娇。
她是作为好友和自己分享喜悦,在困难的时候互相鼓励,为自己愈合悲伤的存在。
就是因为莱拉是这样的性格,路西法多才会在士官学校,无视性别地和她成为了好友吧?
只不过如果她是同性的话,就绝对无法体验被这个柔软而且充满弹性的胸部所包围的感触了吧。那个损失可是相当巨大。
路西法多也曾经考虑过男性是否存在什么足以凌驾这个至上幸福的感触之上的好处,但是到最后也没有想到什么。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好友,他也绝对不会在清醒的时候想到把脸孔埋进男人坚硬的肌肉质的胸膛中去的。
所以莱拉可以像这个样子,时不时通过身为女性的部分让路西法多感觉到幸福。—当然了,有时候也会正因为她是女性,所以才让路西法多吃到苦头,不过因为很明白自己一直在单方面给她添麻烦,所以路西法多也没有立场抱怨什么。
只要在他真正需要的时候,她能够温柔对待自己就足够了。
穿上重新佩戴好绶带的崭新上衣,路西法多拉上特殊拉链,系好了皮带。
〃给,物证。〃
路西法多在从莱拉手里接过被毁坏的携带终端,将它放进口袋的同时,低声对大大的眼睛中充斥着好奇和期待色彩的副官做出提醒。
〃我可不是展览品。〃
〃我又不是在参观。呐,你是怎么把头发留长的?就好像哧溜溜地从头皮里面拽出来一样吗?到底是怎么弄的?〃
〃如果那么长的话不就太超自然了吗?我都说了不要那么露骨地觉得好玩啦。居然这么毫无顾忌地刺激别人的神经。〃
路西法多在超能力的使用上又陷入了精神过敏,但是他的士官学校的同学却露出了真心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哎呀,你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这不是很可喜可贺吗?〃
〃可喜可贺?〃
〃如果你的头发从现在起掉得一根不剩当然让人笑不出来,不过既然是长长的话,当然应该算可喜可贺吧?看到你这个潜藏把戏的话,那些在日常中一直为了毛发的总量问题而不满不安的男性们,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比例要嫉妒死呢。〃
〃就算你自己没有秃头的危机,这种口气也太那个了吧。〃
虽然自己的超能力再次被称为把戏,但是男人已经失去了就此提出抗议的气力。他只是茫然地觉得莱拉的口气好像和自己越发相似。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因为她的玩笑而消除了隔阂,心情轻松了起来。
〃这是我至今为止只用过一次的秘密把戏,所以就算失败了你也不许笑哦。〃
路西法多慎重地进行了前置表现后,开始勾勒自己力量的运转方向。
虽然是提高细胞的复活能力,对于再生的治愈能力进行活用,但是再生产生苦痛的场所,和单纯加速头发的成长还是存在着本质差别。那是因为能力的细微控制是个相当困难的问题,在大部分场合路西法多都有做过头的倾向。
—如果长过了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