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我们轩龙门的标准好了,一个人一年5万美金,差不多是美国金领阶层的年薪,反恐组织不管再怎么死人,不会超过一千,所以这笔抚恤金顶多五千万美金,可是这里记载的数目却是足足有三个亿。开什么顽笑?这样等于是翻了六倍!一个人的抚恤金将近30万,反恐组织有那么大方吗?这个数目明显有问题。如果不是有人中饱私囊虚报死亡人数,就是这是个他们内部高层心知肚明的假数目,那么剩下的两亿五千万到哪里去了?”
“如果照着万钧你的这个角度来分析的话,”项烽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心中飞快的计算,“这些武器制造所有的费用支出全部加起来,大约比正常的费用多出了七八个亿的样子。这个数目对于军火这一块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中万钧扫了一遍所有的抚恤金支出项,说:“除去刚刚的一亿五千万,其他的抚恤金项目林林总总加起来,超出正常范围大约一两千万的样子,平均下来并不是特别明显。这样子加起来,等于去年一年,反恐组织的不正常支出约有九亿到十亿。姐,除了去年,往年的账目也都是这样吗?”
张秋往前翻页,说:“应该没错,这种不正常的支出,最早差不多可以追溯到2007年。如果以每年十亿计算,十年下来,就有一百亿了。具体的账目我还没有仔细计算,但大致上是错不了的。”
“这种固定的不正常支出……旋澈,你想到了什么?”寺迪亚问向一脸沉思的杨旋澈。
杨旋澈说:“不是我想到了什么,而是秋姐你想到了什么?你现在只是查出了反恐组织有财务问题。”
张秋说:“对,这些账目是放在系统里比较明显的地方,肯定是做出来示众的假账目,它上面的总支出是没问题的,只是各个项目的支出都比正常的增多了,这绝对是用来抹平那些不能公示出来的支出项目。”
项烽若有所思:“如果说这些不正常的支出是贪污,我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十年下来的数额不小,而且能待在反恐组织的都是人精,真是贪污,不至于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所以,这些绝对都是一些秘密支出。”
张秋道:“再联系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杀手K集团,我们三家都盯得那么紧,如果不是靠反恐组织和FBI的掩护,那个组织是怎么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的?他们的资金链又是怎么一回事?”
寺迪亚说:“我们刚刚讨论到,他们的资金应该是靠毒*品走*私得来。”
“但是毕竟只有毒品走私一条路,要发展一个可以和轩龙门抗衡的集团,光靠毒*品走*私,做不到!”张秋说道。
寺迪亚又说:“可是反恐组织每年十亿美金的不明支出如果是帮助发展K集团,那也太少了点。”
中万钧思索着:“那可不一定,如果不是帮助发展,而是赞助呢?”
“赞助?”
“对,”中万钧脑海中的思路逐渐清晰,“如果K集团是反恐组织培养出来的秘密军队,那么反恐组织的账目,尤其是军费支出这一项,不管怎么计算,都反而太少了些。而且K集团的行事,的的确确更像是黑道的作风,我倒是觉得,这个K集团,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轩龙门来的。你们想想看,到目前为止,K集团根本没有动F组织和黑手党,而是处处在和我们轩龙门作对,摆明了就是要把我们轩龙门挤下去。反恐组织的不明资金,有可能是赞助K集团,帮助K集团发展他们的势力,想让K集团和我们斗起来,最好把F组织和黑手党也给搅进来,这样反恐组织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反恐组织也不会让K集团发展得太大,以免脱离掌控,那么,这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每年十亿的资金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杨旋澈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目前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如果K集团不是靠着反恐组织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那他的背后,可就太可怕了。在我们三家的眼皮子底下能悄无声息地发展成如今的规模,这个K集团,不除不行。迪亚,有没有查到这个K集团的基地?”
寺迪亚说:“他们的大本营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查到了一些他们在世界各地的秘密据点。很分散,零零碎碎,看起来像是散沙一盘,难怪之前我们察觉不到。”
杨旋澈说:“那我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直接去捣毁那些据点示威,同时也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另一路去查毒品链,先断了这个K集团的经济来源再说。”
“好。”
讨论的结果,是杨旋澈和项烽带人捣毁工厂,中万钧和寺迪亚查*毒*品,张秋和正在恢复当中的徐浩楠留守本部总控大局。
§
哥伦比亚
“你们……你们想干嘛?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几个头发乱蓬蓬的外国男人一边开着枪一边后退。
数十个黑衣男子训练有素地向这几个仓皇逃命的男子开枪,滴滴答答的血迹一路蜿蜒,最后那几个剩下来的男子也毙命于屋内。
“检查过了吗?屋子里还有没有活口?”有声音从黑衣人的后方传了过来。
几个黑衣人四下散开了检查,几分钟后,他们回到大厅:“门主,没有活口了。”
黑衣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带了面具的寺迪亚走了出来。
寺迪亚走到大厅的那几具尸体旁边,无不鄙夷地说道:“就是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我才动手的,蠢货!”
接着,寺迪亚用俄语吩咐道:“把油桶搬过来,我们去后头的罂粟田。”
“是,门主!”
很快,五个油桶就被搬到了屋子后头的那一大片罂粟田。把油桶安置好后,所有黑衣人站到寺迪亚身后。寺迪亚拿出别在腰间的黑色手枪,上膛。“咔哒”的一声,宣告了这篇罂粟田的死期。
朝着油桶“呯”地放了一枪,五个油桶立刻爆炸,火光冲天,罂粟田瞬间成了一片火海,明亮的火光映照出了寺迪亚的冷笑。
“撤!”
拉斯维加斯
深夜的赌场人声鼎沸,赌客们流连忘返,五层建筑的赌场,到了这个点儿还是人满为患。有的赌客输了钱,唉声叹气诅咒上帝,大喝一声后又继续压上手中为数不多的筹码,希望能够翻盘;有的人赢了钱,贪欲不熄,想赢得更多的钱,继续大把大把地投下筹码,心中不断祈祷。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嘈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