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出地刚把牌子翻过来,所以今天不会有客人上门了,他闲得慌,就开始观察起张启灵来。
这人很好看,身材长相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为一个人身上烟火气却几乎没有,看上去冷淡孤独。
他就是张家族长啊?
宋出地靠了回去,垂下眸子暗骂了一句张家。
呸,傻逼张家,瞧瞧把人都给洗脑成什么样儿了?看着都不太聪明了,这多好一大帅哥啊。
不过他也暗暗庆幸张海白当年跑得快,但凡慢一步变成这样的就是他了。
若他慢点地话,现在他怕是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没事儿干张海白也闲得慌,和另外俩人对着发了会儿呆似乎是觉得没意思,过了几分钟就睡着了。
他闲下来不是睡觉就是画画,发呆的话,他没有那定力。
宋出地对自已老板突然入睡的习惯早就司空见惯了,直接从里屋拿了毛毯出来给他盖上了。
张海白这一睡就睡到了宋出地叫他吃晚饭的时间。
张海白揉着眼睛走到饭桌前和他们用了晚饭,就拿出画板开始画画了。
宋出地见状立刻搬出了小板凳看——他可喜欢他家老板的画了,线条工整,下笔利落,还很有观赏性。
张海白这次画了张印象速写,他下笔很快,不一会儿画中的人物就有了脸。
宋出地指了指画中已经被张海白细化出五官带着书卷气的青年男人,问道:“老板,这是谁啊?”
张海白道:“我未来的朋友。”
宋出地显然是没想到张海白会这么回答他,当时就懵了:“啊?朋友还能预定的?”
“当然可以,以我的能力,什么朋友交不到?”张海白边说边画,三两下就把鲁殇王的棺椁给勾勒了出来。
“这是你们这次下的那个斗?”宋出地被那棺椁上的锁链阵仗给震撼到了,“这个斗很油吧?”
“还可以,但是它塌了。”张海白开始细化画面细节。
“塌了,怎么塌的?”宋出地震惊,“这个斗看上去空间挺大的啊,你们这是用了多少火药?”
“不是我们,是他们。”张海白用笔点了点画面中无邪的脸,“是这个人,烧塌的。”
“啊,所以你是因恨生爱啊老板。”宋出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因为他把油斗炸了而感到愤懑,所以恨他;但你又被他出众的爆破能力深深吸引,所以你预定了他的朋友位,打算一点一点瓦解他的心……”
“大爱,是大爱啊老板!”宋出地总结,然后喜提自家老板的一棒槌。
有时候张海白真的怀疑宋出地才是穿来的,就他这精神状态,遥遥领先他几十年还多。
“老板,你之前不是说要画油彩吗?”宋出地是个话痨,他一刻钟都停不下来,“我给你准备了全套的工具和油彩颜料,什么时候开始画啊?”
张海白摇头:“我现在画不出来。”
张启灵在旁边发着呆,安静极了,他对他们聊的话题并不敏感,所以索性把自已当了个盆栽。
对了,总发呆容易得老年痴呆来着,张启灵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团毛线和几根针拿了起来——之前张海白抽空教了他围巾的几种织法,让他发呆的时候织织围巾,好歹不算虚度光阴。
自那之后,他一闲下来就织围巾,满打满算,家里已经他织的围巾已经有十多条了。
宋出地无法理解为什么张启灵边发呆边织围巾针脚还能那么整齐细密,于是他充满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张海白:“老板,这是你同行吗?这么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