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京的,解毒之血没能送出去。
靖北侯世子什么时候走的,芍药倒是知道,可是他走的太快,芍药想都没想起来。
这两样东西就一直搁在抽屉里,芍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芍药把东西摆在安容跟前。
安容拿起来,信手翻阅了两下,轻叹一声,道,“先收起来吧。”
要是安容看不见萧湛,估计会借着送东西给萧湛的机会,送封家信去,只是现在没那个送家书的必要啊。
就是不知道现在军营怎么样了?
安容想闻安神香入睡,可是她没有,白天睡久了,晚上就难以安眠。
安容不想弄混作息时间,对腹中胎儿不好。
只是安容没想到,她没有入睡,错过了一场热闹。
此刻,萧湛的军中大帐,正热闹非常。
不为别的,就因为祈王上吐下泻,差点丢了半条命。
祈王一口咬定是连轩下的毒。
连轩什么脾气,他不喜冤枉别人,更不喜欢被别人冤枉!
他没有下毒,就是没有下毒!
再说了,祈王的午饭,原本是厨房送来给他的,只是他晚去了一步,祈王先吃了,他会傻到给自己下毒吗?
双方对峙,僵持不下。
尤其是祈王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尤其无力。
许多将军,不满连轩的纨绔不羁,心向着祈王,都指责连轩做的不对。
他们认定连轩没有及时回大帐用饭,就是晾准了祈王会先吃他的饭。
把连轩给气的,要不是这里是军中大帐,大将军是萧湛,他做弟弟的,要给大哥面子,不能任性妄为,不然这些个无凭无据,就胡乱指责污蔑他的将军,他早打落他们的牙齿了。
萧湛坐在那里,他不管连轩和祈王等人吵。
他依然在看他的兵书。
萧湛心里跟明镜似的,连轩饭菜里的泻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下的。
除了晗月郡主,旁人没这么大的胆量。
不过祈王也是自作自受。
连轩在军营四处溜达,遇到了一只野兔,就把野兔逮了,送去厨房,让厨房红烧了,中午加餐。
厨房送饭去的时候,军帐里只有祈王一人。
祈王进了军营也有几天了,他可是娇生惯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军营的饭菜,委实吃不惯。
乍一看有野兔,饭菜与以往不同,而且只是一份不同。
他就知道,那饭菜是给连轩准备的,没有他的份,当时心底就冒了火气。
他也不问,等官兵走后。
他就把连轩的那份吃了。
当然了,官兵也没说什么,他以为祈王知道,军中饭菜,除非大将军说犒赏,否则是数十日不会变的。
再说了,他巴巴的说一句,还不得惹祈王生气,他一个亲王,什么没吃过,会稀罕一只野兔?
他祈王是来打仗,为朝廷建功立业的,可不是来满足口腹之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