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蜷缩成一团,腹内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刮痧。比起断手,这种疼痛感当然要轻一些,但是,架不住那种绵绵针扎一般的感觉。
请让我去死一死。
……
凉凉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所以,这才是你正常的疼痛表现方式?”
“……”
路德维希惊悚地回过头。
就看见,夏洛克正端着一杯热水,站在她的床边,目光幽深得像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
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我的确出去了,在你舔嘴唇的次数到达五十七次的时候。”
他平静地说:
“然后让老约翰去倒了热水,又回来了。”
路德维希:“……”
谁特么自己家里倒一杯热水还特地穿个外套的?
路德维希又把头埋进被子里:
“你这个骗子。”
“我告诉过你,我只出去‘一下’,这可不是欺骗。”
夏洛克把热水放在床头柜上,一边床微微下陷了一些……他也坐了上来。
路德维希感受到他身上清凉的味道逐渐靠近,朝一边滚了滚,闷闷地说:
“离我远一点,先生。”
夏洛克伸手的动作顿住了。
她又闷闷地继续说:
“我现在全身都是汗,还不能洗澡,脏死了……你离我远一点。”
夏洛克伸出的手,落在她凌乱的长发上。
他一边慢慢地用手指把她的长发梳理整齐,一边客观地发表评价:
“还好……鉴于你油脂分泌并不旺盛,微量的尿素,无机盐和水的混合物我还能接受。”
路德维希:“……”
夏洛克躺下来,把阻隔两人的被子拨到一边,从背后抱住她:
“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逞强,我的小姐。”
“我没有逞强,我只是修养良好。”
“那么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修养,因为那对我没有什么用处……你在发抖,疼得很厉害?”
路德维希隔了一会儿,才说:
“还好。”
“你说‘还好’的时候,就说明很疼了。”
绯红的霞光在玻璃窗上晕染开来,把白色的床单染成了淡淡的橘粉色。
他的脸,他的头发,他的身体……还有,他面对着她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