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个亲弟弟叫孙满,前两年是在宫里当侍卫的,后来因伤了腿便退了出去,这些年他也积攒了些银钱买了些良田,便种了菜卖往各处,哪知他不知何时惹怒了什么人,被人在暗巷里打了一顿不说,那些本有生意往来的酒楼也都不从他那儿进菜了。”
说到这儿,孙姵娇停顿。
“你说求本宫做主,那你要本宫做什么主?”
闻言孙姵娇赔着笑脸:“奴婢知晓这次去行宫避暑,那边厨房瓜果蔬菜从何家采买还没定下来,奴婢心里想说求娘娘成全,菜便从……”
话未说完,齐韵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接着往下说了,她也不去看孙姵娇的神情,自顾自慢悠悠抿着茶水,待到放下茶杯后才道:“本来这些事也都是你管着,本宫只是把关而已,既然你特意到本宫面前先说了,可见你也不是那等耍小聪明之人,本宫又怎会为难你,不过只有一点,那些菜一定要好,够格端上桌给皇上和各位小主享用。”
“是是是,奴婢敢以自己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是好的。”
“你倒是个好姐姐。”
……
过了没几日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出发前往行宫,宫里走了一大半的主子,变得更安静了。
沈凝酥依旧日日待在自己宫中不出门,一日,她正坐在榻上和叶岚、清絮一块儿边刺绣边说话,廊下传来小宫女的走路声,接着便听她道:“姑姑。”
这是有话要禀告了。
叶岚放下针线活走出屋,问:“怎么了?”
“希妃娘娘的生母祝刘氏求见咱们小主。”
还不等叶岚做出反应,两人便听得屋内传出沈凝酥的声儿:“进来禀告吧!”
待到叶岚领着小丫鬟到了沈凝酥面前,她问:“怎么回事?”
“这话是角门太监传来的,说是她手里拿了皇上曾经赏给她的玉牌,非说要进宫,太监以为她要见皇上皇后,还好心告诉她皇上皇后去行宫避暑去了,她却说她知道,她要见的就是小主您。”
这时叶岚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看向沈凝酥道:“皇上登基后的确给过祝刘氏一枚玉牌,那时希妃肚子里还怀着华音公主,圣宠正沃,再加上祝刘氏是皇上乳娘,皇上给她些体面也是常理之中,只是奴婢没有听谁说起过那枚玉牌可用作出入宫的令牌啊!”
“那就不必理会她。”
沈凝酥沉着脸叮嘱,毕竟自己与希妃本就不熟,更别提和她母亲有什么交情,如今宫里正是无人做主的时候,自己万万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是。”
……
宫门外,祝刘氏听说沈常在不便见客,脸沉了下来,转念一想,她又叫人将消息递往苏双儿那儿,苏双儿人微言轻,一想到祝刘氏是皇上的乳娘,哪里敢怠慢,立刻派人将她请去了自己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