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我睡得正香,她早早地起床了,里里外外忙个不停。九点多了,她喊我起床,说粥熬好了。洗漱过后,品尝早已泡好的热茶,用过早点,坐在书房读书。她拿起拖把,开始拖地,这是她每个周六早晨的必备课。房子不小,三室两厅两卫一厨加上两个阳台,面积一百五十平方米左右,她要把每个角落清理得干干净净。接着,她端起水盆,抄起抹布,开始把门窗、桌椅、用具擦洗得明明亮亮。这也是她每个周末必做的事情。干完这些,已经十点多了,她又走到阳台的水池,清洗我的换洗衣服,整整忙了一个上午。午饭过后,她上街去采买下周的家用物资,比如米面油盐酱醋呀,蔬菜呀,肥皂呀,衣服呀,应买尽买,大包小包提回来。周六的晚饭,她往往要花很长时间,洗菜切菜,精心烹调,炒上几个我最爱吃的美味佳肴,蒸一锅香喷喷的大米饭,为我改善生活。因为她平时工作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晚饭后,她又开始给同事们打电话送东西,由于她很热心很负责,加之她会网上购物,所以同事就经常让她在网上帮忙购买衣物。她干得很投入,热情很高,乐此不疲。
她不仅双休繁忙,平时也是忙忙碌碌,一天也闲不住。我见她这样劳苦,经常劝说:“就这样一套房子,三个人居住,又有多少活路,干干歇歇,不要太累了。”她却说:“都是一些手脚活,累啥呢。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的同事经常当着大伙面开玩笑:“攀强是个有福之人。你看他只会工作、读书和写作,生活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把家当成了旅店。多亏找了个勤劳贤惠的好媳妇。”我常常是笑而不答。
她在娘家六人中排行老二,日常总是以姐姐自居,照顾弟妹。我在我家四人中排行老幺,平时总是笨手笨脚,存在依赖思想。她年长我一岁,在我们组合的家庭中,不知不觉中她把我当成弟弟百般照顾,我则将她当成姐姐处处依赖。
她最大的特点是勤劳和细心,这主要体现在对家庭和亲人的照顾方面。我的衣服破了,她马上就给补好;纽扣掉了,她会及时钉上;有了皱褶,她会熨烫得平平整整;只要我身上的衣服脱下一天不穿,她就会清洗干净,然后折叠整齐存放到衣柜里。
她总想把我干净利索地展示在人前,所以同事看到的我总是穿戴整齐,精神饱满。她对我们的家庭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她在那套家属楼里有干不完的活,忙不完的事。她喜爱干净的生活习惯充分体现在操持家务上。地板有了污点,她马上擦洗干净;桌椅沾上灰尘,她立即用毛巾拭去;生活用品快要用完,她及时补买新货;家用电器出现故障,她会请人立马修好;就连厕所她也清洗得非常洁净,马桶始终保持着洁白的颜色。在她的料理下,我家给人的感觉是干净和明亮,人在其中舒适愉悦,神清气爽。
她平时没有多余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饭后陪我散步和晚上看看电视。她心地善良,有时散步遇到街上的乞丐或者苦命人,她会产生同情和怜悯之心,并会给以施舍。有时看电视,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原来是她进入了角色,为故事中的人和事伤心落泪。岳母去世之后,她常常牵挂岳父,每年都要将其接到旬阳精心照顾一段时间。一日三餐,她都来回于单位和家庭之间,马不停蹄,买菜做饭,日夜操劳。岳父回老家去了,她会经常捎些东西,不忘挂念老人。
她为人直率,作风正派,除了乐于助人之外,将全部心思放在了孩子和老公身上。她的付出主要是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和我的事业有成。我和孩子的点滴进步都会使她感到高兴和振奋,我和孩子的细小退步都会使她感到担心和忧虑。
在这个世俗和浮躁的社会里,面对的诱惑不是没有,但是我觉得今生遇到妻子这样的女人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失去这样的女人,再好的女人找我,既是我的不幸,也是女人的不幸,我需要做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原载于2012年11月28日《中国散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