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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3页）

众人循着咕哒的视线望去，注视着方寒的倒影之外多出一道人影。

老者身着破烂大衣，兜帽的黑影当中露出一双看遍沧桑的眼神，双手拄着大剑站定冥界之前，不动如松好似泰山一般稳重。

“是爷爷！我在配方里加了爷爷！”

“传说中的双剑合璧，刺客双打？！”

没有选择身披重甲，脚踏黑炎，目之所及是某位后辈那几乎以假乱真的投影形态，王哈桑笑了，第一次笑得那么惬意。

那是对晚辈的认可，以及对自己存在意义的延续。

“……无死则无生，有死方得生。汝之永恒，并非行走于尘世的不朽，乃是安枕永远的沉眠。”

对应上方寒的宣告，沉稳的老者音调从身后传来，富有穿透感好似洪钟大吕带着些许偷税传遍这片天地。

方寒挥舞着巨剑，从天而降，斩向提亚马特的一对大角。

尽管他已经身着重铠，但其身躯与庞大的提亚马特相比，仍然小得像是一只蚍蜉。

但就是蚍蜉撼树，在飞向提亚马特的途中，只是轻轻一振翅膀，一挥巨剑，就形成了一道猛烈的魔力漩涡，将那些飞行中拉赫穆震回了原初的黑泥。

所谓新人类，在方寒的眼里，不过土鸡瓦狗！！

“Aaaaaa……”

振翼之兽飞抵天空，两面角翼缓缓抬升至地面，映照星之内海的星眸倒映着白衣飘飘的方寒，些许惊恐之意油然而生。

“——自幽谷深渊、晦暗之死中疾驰而来，吾乃山中老人，哈桑·萨巴赫（方寒）。”

振天之翼卷起的旋风扫过，这一次，方寒面对提妈的赫赫攻势没有闪避，没有退缩，死告大剑横立，惨白的骷髅面孔中湛蓝色鬼火于眼眶中幽邃燃烧。

霎时间，连空间都被撕裂，藉由附加在巨剑之上的斩断不死，此处的空间被切割，那一发看似恐怖的魔力炮，竟然在方寒身前一分为二，化为飞烟。

“喀嚓——！”盔甲响动，手擎大剑的初代目飞身跃起，像古老的起源之海发出挑战。

“晚钟已昭示汝名。吾聆听天命，将汝之羽翼剥夺——”

不等提亚马特再次狙击，方寒、山之翁，两柄渲染死告之意的巨剑已精确无误地斩在提亚马特的大角之上。

一左一右，左右为男。

雪亮刀光映衬万物，挥落的大剑好似斩断天地的圣光审判，沉浸混沌之潮却掀起万丈波涛，平平无奇的一击却仿佛有万钧之力，嘶吼撕裂之声在破晓的黎明中响彻。

飞舞的梦幻花瓣中，庄严的死告之白羽、堂而皇之的降临，与阿瓦隆剑圣的花之海洋相得益彰，令定格半空中的母神陷入咋瓦鲁多，这是审判命运之际！！

目眩神迷，心神激荡之间。

一阵宏大悠扬的铜钟之声回荡在冥府的空中，将一切杂乱无章的声音全部覆盖压倒而来。

“吰——！吰——！吰——！”

……代行天命的【死】昂首阔步，方寒和萨巴赫的在这一刻，好似合体。

重剑无锋，却比任何的刀刃都更加锋利，仅是一击，便将那支齐天之角当场斩断。

“AAAAaaaaaa——”

黑暗褪去，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目睹了原初女神重新跌落冥界的刹那，掀起的飓风吹得众人衣襟飒飒作响。

远处的艾蕾什基伽尔等人按住飞舞的裙摆，不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