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他们也就算了,现在于理竟然也暗中赶到了,这群人到底想在这唱多大一出戏。
他两手撑着头,思索良久,闭了闭眼。
在于法也离开酒吧的后一瞬,一个高挑的身影自舞池抽身,她扶了扶耳麦,出口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嗯,他离开了,那人不认识,也很谨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刚挂断通讯,一转身,就见刚刚那个和他跳舞跳得很high的年轻小伙子一脸天塌了的表情。
“……”明明乐声震耳,但列那狐却感到一阵窒息。他亡羊补牢,后知后觉地夹起嗓子,试图挽回这段脆弱的感情:
“hey,宝贝,刚刚是个错觉。”
失恋的小伙子哭着跑远了。
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女孩,他带着哭腔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飞速地跑远了。
小女孩诡异地看着他们两个。
又一阵无法言说的窒息感堵住口鼻,列那狐彻底失去表情管理,指着她怒道:
“你怎么在这!不是……你怎么跟上来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这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吗!”
小女孩面无表情:“用腿跟上来的。”
。
次日。
诺亚一觉睡醒,天气大好,窗户敞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流通在房间里,浑身疲惫一扫而空。
好香的一觉。话说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回想……回想……哦,和谢尔进了密室,然后踩了陷阱,被人用药迷昏了。
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
温德尔端着些什么东西,在诺亚震惊的眼神下走到床边碰了碰他的脸:“哪里难受吗。”
“没……等等,爸爸,你怎么来啦!”他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挂到了温德尔的脖颈上。
身上挂着个沉甸甸的大面包,温德尔还是准确无比地找到桌子的位置,把托盘放好,随后才环着他坐下。
“有些不放心。”
水温刚好,诺亚捧着杯子牛饮,温德尔那双颜色极为浅淡的蓝眸静静地望着他。
当诺亚把有关于神像的信息传达回来之后,心中便隐约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不相信这是巧合。离乡人,宫余,诺亚这三方能同一时间出现在一方教堂内,用巧合来解释未免太荒谬。
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故事能够依靠所谓巧合来推进,对于迷案来说更是如此。
想通这一点之后,他连夜来到南部,却被告知于理也在前几天暗中潜伏了过来,据说是摸索着于法的消息追来的。
各方再从四面八方朝此处汇聚而来,一场暴风雨似乎已蓄势待发。
惊雷何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