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染力持镇定,“肺腑之言。”
“狗屁的肺腑之言!”斐天问眼底窜起的火花显而易见,尽管他早就明白她是为了什么才决定将清白之身轻易托付,但当他真正理解透彻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在内心深处生出一股愤怒的情绪。
她当他是什么?有用的时候什么都敢托付,危机一过就弃如敝屣?
她不是那个一向奉行“以诚待人”的礼部尚书之女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样表里不一狡猾现实得令人生气?
伸出两指狠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视,他将自己的决定表达得斩钉截铁,“我,不允许毁约!”
她抵在胸前的双手对他来说丝毫不够成威胁,只轻松地一扣再一提,就牢牢地禁锢在了她的头顶上端。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眸底的慌乱尽收眼底。
身下柔软的躯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斐天问大手一挥已经“呼啦”一下扯开了她身上的衣裙。
凉气袭来,骆青染哆嗦一下就要再开口说些什么。
可嘴巴才开,声音还未到喉咙,斐天问的唇瓣已经俯冲而下。
她大眼瞪圆怔愣之时,他口腔的气息已经冲到她的嘴里,横冲直撞肆意掠夺起来。
没有丝毫温柔可言,气息都带着强势的征服!
骆青染被啃得生疼,曲膝就要反抗,可才有抬腿的意思,斐天问的大腿已经紧贴压下。
绷紧的肌肉,生硬的力道,骆青染顿时真正沦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
心中陡凉,骆青染定定地看着头顶上方的横木房梁,意识短暂飘离。被赵六强占身子与被眼前的人强占身子,有区别吗?哪个都不能为自己的平反之路添砖加瓦!
不行!
她不允许!
手被扣住,那就扭脑袋!
脑袋也被扣住,那就扭身子!
然而,在他的强制之下,她的所有反抗不过如蚍蜉一般渺小无力!
如果说当时被赵六点穴曾让她悲愤地想哭,那么现在,没点穴也无力反抗的她,眼泪早在意识到以前已经迸发而出!
“唔唔唔,唔唔唔!”——斐天问,我恨你!
曾经最不屑这样空放“狠话”,也认为这样其实是最无能的人才会说的话。此时一朝出口,不过代表了她真正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斐天问的动作稍停,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眶中已经遍布泪水,却仍然死死地含着不肯让它流下!
心中一角轰然崩塌,只为她的倔强!
然而,大手探向她腿间的动作却开始继续——她的身子今天必须被破掉!
敏感地察觉到那长驱直入的手指,根本无暇顾及羞涩的骆青染即刻全身冰凉,难道果真要……
正在此时,嗖——一支飞镖穿窗而入。
斐天问抱紧骆青染及时翻滚,停下,两人同时偏头。
当——飞镖直直钉入屋中的柱子。
尾部红缨正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