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过社会毒打,陈仙羽性格还是老样子,用了他无往不利的道德绑架招数,加上他年龄不大,哭的可怜兮兮,任谁见了,都觉得对面的嘴脸太可恶。
听到人群中的小声议论,陈仙羽更得意,嘴上喊的更卖力,活脱脱一副恶霸欺负小可怜。
直到一道声音插入。
“陈公子这么说话,倒显得是我们护国寺不通情理,不肯救治陈老夫人,可那我们要是救了,岂不是又应验了陈公子的话,出手救人只为了金银财帛,金身名声,左右都是我们的错。”
“既然都是错,那我们还是不救的好,还省了一番功夫。”
来了一位僧人,穿着破旧的袈裟,衣摆还有不少泥土,看着狼狈兮兮。
陈仙羽还闻到一个臭气,厌恶捂鼻。
僧人不以为意,去拉小沙弥,“咱们还是走远点,把舞台让出来给陈公子表演,他兴致高,技艺好,喜欢唱戏给别人看。”
拉着人,扭头就走。
陈仙羽一呆,又羞又恼,马上就要发作呵斥。
他年纪还小,还没磨练出日后的厚脸皮,脸色紫涨,忿忿不平。
但陈右谆不会允许他这么当众丢人,他立刻把姿态放低,完全一副慈爱父亲模样。
“大师请留步!我儿为祖母求医心切,才会一时失态,还请大师看在他年幼的份上,原谅他!”
那僧人嗤笑一声,“我不原谅,那就是不宽容不大度了,对吧?告诉你,今儿我还就当个不宽容的人了!走!”
这次真走了,头也不回。
只留下陈家父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人群里有人议论,“确实过分了啊他们。”
“谁啊?”
“当然是那对父子啊,人家高僧反复强调过,住持大事没在,让他们另请高明,结果三五不时来骚扰,还只挑人多的时候,到底要干嘛?”
“干嘛,要让人下不来台呗!不出手就是见死不救。”有人接嘴。
听到嘈杂的议论声,陈仙羽狠狠瞪着路人,带着血丝的眼睛择人欲噬。
被他瞪的路人吓了一跳,又挺起胸膛,“瞪什么瞪,我哪句说错了?对了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你家大人怎么教的?”
陈仙羽抬手想打人,陈右谆连忙一扯,够丢人了,难道还想丢到底吗?
还是赶紧回家再想想对策吧。
陈家父子顶着众人鄙夷不爽的眼神,急急下山。
他们一走,刚才那僧人又冒出来,对守门的小和尚说,“以后立块牌子,写陈家父子不得入内!”
“啊,师伯真要这么写啊!”
“我让你写,你就写,出事了我担着!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真当我智源是吃素的!”
听到这动静,秦令怡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智源大师,还是老样子,性格古怪的紧,谁招惹他让他不痛快,他让对方百倍不痛快。
陈仙羽觉得自已的金钱利诱失败后,可以用名声逼人就范,总有人不吃这套,看,这不就踢上铁板了?
当初秦令怡求护国寺出手,是自已亲自前来,递帖拜会,言辞恳切,得知住持大师不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