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之所以还被叫做七皇子,就是他身上还没有任何爵位,既不是国公,也不是郡王,王爷,比起后院,七皇子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朝廷里,所以连着七八天都没有进后院,歇在外头的书房里。
秦令怡再出门给皇子妃请安时,接受众人同情夹杂怜悯的目光,已经能坦然自若。
看就看吧,又能怎么样?
而白如枫的惩罚,也终于到了。
晨会上,皇子妃询问新人学了什么诗书,擅长什么。
秦令怡笑道,“家学渊源,妾最擅长算账了,算的又快又准。”
丝毫不把她们嘲笑自已是商户女当回事。
白如枫带着几分得意说,自已学的是琴棋书画,诗词六艺,昭示自已跟旁人不同。
皇子妃说,“正好,佛诞快到了,白氏可以帮忙抄写《法华经》,供奉在佛祖面前。”
她一锤定音,决定了此事,白如枫脸色逐渐僵硬,又不敢违抗,只能谢恩。
抄多少,抄多久,就是皇子妃一句话的事,唯有等到皇子妃气消了,白如枫才能解脱。
谁让她当初非要搞争宠截胡这出呢?
文侧妃当面发出嗤笑,活该!
秦令怡请完安,转身回院子,刚走出几步路,后面有人叫她,停下一看,是侍妾田氏。
“田姐姐!”
秦令怡按照规矩行礼。
田氏搅着手帕,呐呐说,“我们顺路,一起回去吧。”
“好啊。”
秦令怡不知道她要搞哪出,但当面拒绝很没礼貌,田氏可是资历最深的侍妾,她这个新人还是先看着,兵来将挡。
田氏不是什么擅长言辞的人,一路上支支吾吾的,手帕都要被她搅成丝线了,眼看到了两人分别的岔路口,她才挤出一句话来,“别放心上,殿下是个有心的人。”
说完就跟有狗撵一样,急急忙忙的跑了。
秦令怡失笑,原来是过来安慰她的?看来这位田姐姐人不坏。
她回了院子,找鸣翠问起田氏的事,鸣翠想了想回答,“她是当初宫里赐给殿下通晓人事的宫女,年岁最长,府上都说她脾性很好,以前有过一个姑娘,三岁上夭折了,也是可怜。”
“那她估计是好心,以后找个机会,送几匹缎子给她。”
不受宠的妾室当真可怜,秦令怡刚才看着,田姐姐的衣裳洗过七八水,掉色不说,衣袖都磨的起毛边了,又用新的绣花盖住。
田氏的样子,也让秦令怡升起争宠的欲望,不然迟早落到田氏的境地,不过她要争宠,不能用这么直白的手段,要欲拒还迎才行。
不过没等秦令怡施展手段,七皇子突然到了她的明月院。
那天傍晚,她正在吩咐金锭银锭重新挂院子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