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一闯进来,满堂寂静,众人目光汇聚。
白如枫抱着襁褓的手缓缓收紧,低头掩面继续哭泣,抽噎声起起伏伏。
“既然你知道,就说说怎么回事吧。”
郡王妃一脸肃容,“平日争风吃醋使小性,我不管,但手伸到孩子身上,必须得严惩,否则成了风气,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她威严的目光扫过整个厅堂,所有人都觉得背上一紧。
文氏行礼,低声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一定会照实直说,绝无虚言。”
“前几日我也去了针线房,管事都能作证的,我先进屋,就站在角落里挑布料。”
管事想起鸡蛋里挑骨头的文氏,皱眉点头。
文氏继续说,“挑完布料我本来走了,又想起还有什么没交代,调头又回去了,正好路过针线房的窗户,亲眼看着秦氏进屋的。”
这话一出,秦令怡捏紧手心,她跟文氏可是早就龃龉,要文氏张嘴胡说,她该怎么翻盘?
文氏眼看花厅内所有目光都汇聚身上,得意一笑。
她先瞥一眼秦令怡,再看看白如枫。
这两跟文氏关系都不好,随便哪个倒了,文氏都是赚的。
白如枫心跳如擂鼓,紧紧盯着文氏的嘴,咚咚咚,不知道文氏会说出什么话来。
是顺着白氏的话头,还是否认先前的证据?
文氏缓缓启唇,“我当时站在窗户后面,一览无余,看的清清楚楚,秦氏她。。。。。”
秦令怡心提到嗓子眼。
“她进门之后,就站在原地翻看了账册,其余什么东西都没碰,看完就走了。”
心缓缓落地,秦令怡刚要庆幸,又觉得不对。
文氏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的,还替她作证呢?
秦令怡疑惑看过去。
文氏继续说,“当时不光我看到了,我带着的丫头都看到了,姐姐,这总能当做证据吧?”
郡王妃点头,“当然可以。”
文氏带着丫头也出声,证明主子的证词。
“那也就是说,秦氏没做任何动作,嫌疑可以去掉了?”郡王妃继续说。
“这也,也不能说明什么啊。。。。。。”白如枫小声道。
郡王妃充耳不闻,继续道,“既然秦氏没有嫌疑,就该查查别人有没有嫌疑。针线房还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三姑娘的袜子?”
管事摇头。
“找大夫过来,验一验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三姑娘长红疹的。”
“此外白氏,你回院里也该查一查,是不是让三姑娘接触什么不好的东西。”
白如枫低头,嗫嗫称是。
郡王妃一口气吩咐下去,还强调了,没查清前,各家的奴婢不能随意外出,省的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她吩咐完,原本看戏的众侍妾都怨声载道,不能出门,那不是跟禁足差不多?顶多好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