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不仅是做了点小生意。
他在大本营灵州,经营了五家海货铺子,售卖各种海外来的奇珍,在京城也有几家小型的商铺,售卖特产。还有些别的田产铺子,很是富裕。
只是秦北海一贯低调,并不炫耀,吃穿用度也只是普通的富商水准。
只有深入接触后,才知道他坐拥多少财富。
秦北海探究的眼神看向辛老爷,这老狗!不怀好意。
辛家也做海货生意,通过生意规模,大致能推算出秦家的利润,这是带着人上门打劫啊。
秦北海摸不清对方底细,秉持和气生财的老理儿,微笑着说:“来的都是客,辛管事客气了,我不过做点糊口的小生意而已。”
说着拿出荷包,里面塞了一千两的银票,准备塞给对方。
辛管事伸手,掂量荷包的重量,语气和缓了一点,“好说好说。但听说秦家一直都是海货行业的翘楚。。。。。。。我家老爷让我过来,也是想让信宁伯府参一股,赚点米面钱,不知道秦老爷意下如何啊?”
秦北海脸上笑意一僵。
生意场上打点,少不了的事,每到年底就要到处送礼,耗费巨大。同时,秦北海也暗中依附了两位官员,直接递了四成的干股。
别看给的多,如此这般,秦家的生意才能顺利经营下去。
按理说,知道背后依附的官员是谁,就该停手,不伤体面,他还是头一回遇到,像信宁伯这样大喇喇上门,要钱的。
他只得吞吞吐吐的说,“这,这恐怕不太方便吧,秦家只是一点小生意,糊口而已,伯府怎么看的上这点利润?”
“若是周转不灵,我倒是能挤出一些银两,帮忙周转。”
不等辛管事说什么,辛老爷先抢白,“老秦,咱俩就别你啊我的互相遮掩了,秦家能赚几个钱,我还不清楚?说直白点,信宁伯这是给你面子!要了你的干股,以后你家的事都帮你摆平,这笔买卖还不划算?”
“少吞吞吐吐的,爽快点,我就定个日子,你整理好账本,十五天之后,我过来拿契约!”
辛老爷说完,又冲着辛管事谄媚一笑,那意思是,自已做的不错吧?
辛管事不用动嘴,自矜一笑,高昂着头扬长而去。
辛老爷露出看好戏的笑,也跟着走。
秦北海气的要命,摔了花瓶,胸膛的起伏才慢慢平息下去。
哪有这样的,跟抢有什么区别!信宁伯本身就没落,能出上几分力!
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秦家商铺里,皇帝亲赐的匾额还在制作中,一般人就算心动于秦家的财富,看到牌匾也会掂量掂量。
就怕辛管事这样不着四六的,什么底细都不清楚,直喇喇上门,反而让秦北海不知如何拒绝。
还有那个辛老爷,只怕是嫉妒的要命,一心想抢占秦家的份额,也不想想,自已做生意缺斤少两,客人会愿意光顾么?
做生意不行,使阴招倒是有一套。
秦北海慢慢平息了愤怒,他不能跟傻子见识,还是要找人说和,妥善解决才行。
忍一时之气,徐徐图之。
*
等秦北海平息好心头怒火后,晚了半个时辰,才到信郡王府。
秦令怡踮着脚等的脖子都长了,才等到爹过来。
凭父女间的默契,秦令怡立刻发现爹身上还有余怒未消的痕迹,追问他,他又不肯说,说靠自已一个人能解决。
秦令怡叹气,“爹不说我也知道,如果是小事,你不会生气的,必然是生意场上的大事,还一时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