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潇虚弱着抬起头,勉强说出话来:“我快不行了。”
那郎君轻点头,拍了拍蔺雨潇的肩头,本想起安抚作用,不料蔺雨潇被这一拍吐了一大口血出来,那郎君连忙扶住蔺雨潇,在其某个穴位一点,道:
“抱歉,不知你伤势如此重,我已经封住你穴位,不久便会止住血,还请稍待片刻。”
蔺雨潇拽住这郎君手腕,感到这郎君手腕分外纤细,但没心思多想,只吊着口气,看着被几个官差押着的那人道:“救……他。”
“我说你这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多管什么闲事?找死啊你!”
为首官差可没耐心看这郎君好人行径,见这郎君生得肤白,身形清瘦,自是瞧不起他。
正好,这郎君也是冲暗鹰营的头而来。
“你便是暗鹰营的头?”
为首官差歪着脸往上抬,无所畏惧:“是又如何?”
“啪!”
“那我便替天子小惩尔等昏官。”那郎君道。
只见青年郎君从马背上拿过马鞭,对着为首官差,当头一甩。
为首官差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从中渗出,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为首官差愣愣地往脸上一摸,低头一看,手心尽是血,脸上终于传来火辣辣的痛,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面目狰狞,提着刀砍向青年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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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郎君倒是不慌,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个令牌,亮在身前。
挥刀者一见令牌,手中的刀“铛”的一声落在地上。
众官差见自家老大下跪,自是猜着了眼前这位白俊郎君乃是位不可得罪的大人物,也纷纷丢下刀,双腿发软地“扑通”一跪。
偏生这位青年郎君无悲无喜,见众人都跪在地上,反而一副不解的模样,掂量着手中的令牌,摩挲着令牌上雕刻着的几把小剑,似乎是玩够了,才收起令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众官差。
有为首官差这只鸡的下场在前,猴儿们哪儿敢跟这位上头来的大人对着眼瞪啊,连忙将脑袋垂得更低,生怕被这位青年郎君盯上。
他越是不发话,跪着的众人越感如芒在背,这么跪下去也不是办法,为首官差拱着手,一改之前嚣张的气势,颤颤巍巍道:“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青年郎君越过众官差,直奔方才被众官差缉拿的那犯人面前,只见那犯人低垂着头,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看不出本来面目。
青年郎君抬手,似乎要落在那犯人肩上,却被为首官差出声制止:“大人切莫为了这杂碎脏了手。”
青年郎君便收了手,只是见那犯人一动不动,正要开口询问,为首官差已经带头膝盖摩擦着调转了方向,
“此人犯了何罪。”
声音无波无澜,但看这郎君,并不令人感到害怕,许是那枚令牌的缘故,使他这份沉静莫名增添了几分威严,看上去便不好惹了。
两三秒间,无人应答,为首官差只能硬着头皮出头,再度拱手,嗫嚅道:“大人……”
还没说完,青年郎君摆摆手,打断他:“你可不要又是因为人家当街惹你不痛快,你便以权谋私。”
为首官差直呼冤枉,“砰砰”就磕了几个响头:“小人不敢。”
“那是如何?”青年郎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