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走的那晚,林由就不吃不睡,躺在你睡过的床上,搂着被子,后来感冒,然后就咳出血来!”白妈描述着,雨时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走到床边,给林由盖好被子,在他的额头一吻:“亲爱的,好好的!”
雨时烧了一顿小米粥,做了几个小菜,留在厨房,锅上还冒着缕缕白烟,雨时狠下心来,转身离去了。
在阿斯顿马丁上,静悄悄,雨时强忍着眼泪汪汪,“想哭就哭吧!”林由打开车子里的音响,雨时再也克制不住,崩溃大哭,到下了车,还是何孟敖扶下来的,仍旧是哭。
“为什么让自己这么苦!”何孟敖扶她坐在沙发床上,“只有问夏可以帮他,以后他单独应对他妈妈,也不用那么辛苦!”雨时卸下压在她心上的千斤顶。
何孟敖一把把她抱在怀中,任她哭到天昏地暗,“林由他们会好的,都会好的!”何孟敖嘴里不停念叨会好的。
月光清如白纱,薄似轻雾,笼罩着这对人儿,雨时已哭睡,她一直抓着何孟敖衣服腰部的手慢慢晃下来,何孟敖不想吵醒她,只是顺势抱着雨时侧躺在小小的沙发床上,轻手轻脚猫着高大的身子,他偷偷的在雨时小而翘的嘴唇吻了一记。他几乎没有睡,只是看着雨时的鼻子,看着雨时的眼,看着雨时的耳朵,百看不厌的沉迷其中,手麻了,任他麻。电话震动,他从木窗户扔到后面的湖里,咕咚一声。
一早醒来,雨时看到何孟敖抱着她的暧昧姿势,仍闭上眼睛,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尴尬场面,何孟敖仍沉沉睡着,他的鼻子在雨时的耳边呼着气,男子的半陌生气息包裹着她的全身。到最后枝头鸟儿叽叽喳喳声,何孟敖才苏醒过来,先是小心谨慎的抽出胳膊,整理了衣服,才推早已经醒来的雨时,“我想今晚回家!”雨时睁着清澈见底的眼睛说
“嗯,那先回瀛海草堂”何孟敖出了门,在院子的阿斯顿马丁的车里坐下。
“呆在这挺好的!”雨时怕被曲意知道,婉转拒绝。
“昨天闯红灯,我只能回去提别的车子,这辆车估计要被交警扣,所以带你回城,直接从那边回家。”何孟敖摸摸阿斯顿马丁的大鹏鸟标志。
“嗯,好!”雨时点头
“现在几点了?我手机没电了!”雨时抬头问
“不知道,昨晚我的手机不小心掉河里了!”何孟敖编着瞎话
回了瀛海草堂别墅,何孟敖脱下普拉达外套,直去浴室洗澡,穿着一身白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衣,出来了,“我给你准备一个饯别宴吧”何孟敖系上灰色的围裙,开始忙碌,“我帮你洗菜!”雨时自告奋勇
“你坐着就好,我一个人能搞定!”,雨时坐着看电视,何孟敖和雨时,两个人总是时不时撞了面,彼此发现彼此在偷看对方。
“家常菜,你试试看!”何孟敖夹起一个笋丝布在雨时的青灰瓷碗里
“很好吃!”雨时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粒,呛着米赞不绝口。
“慢点!”何孟敖忙递一杯白水
何孟敖又舀了一碗排骨玉米汤,放置在雨时面前,雨时捧场的大喝一口。
“雨时,留下来好吗?留在我身边!”何孟敖抓住雨时的手,轻握在手掌心。
“你是一个真正慈悲的男人,我不可以伤害你!”雨时起身抱着何孟敖,“谢谢你!”
“那你能陪我跳支舞吗?”何孟敖在雨时的耳畔问
“我不会跳!”雨时无奈说
“就跳那支月光曲的华尔兹!”何孟敖打开唱针,装进月光曲第二章的黑胶唱片,乐曲从大喇叭唱机里流淌着瑞士琉森湖的月光。
“你把自己想成一个衣袂翩翩的仙子”雨时想起林由教她跳华尔兹时说的特别教义,何孟敖握合雨时的右手,一只手抚着雨时的腰肢,“你只要闭着眼睛,听着月光曲,把我想成他人也可以!”何孟敖蜻蜓点水般的说
旋转,转圈,远近,何孟敖调试着正好的频率,他突然明白雨时要走时,林由的对雨时强烈的非常举动,“我们都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此凭白消失在我的世界”,何孟敖心里无比翻腾!
“雨时能留下来吗,即使只是呆在这个北城,让我知道还有你和我一起抵抗这个没有悲悯的世界!”何孟敖伏在雨时的肩上,近乎哀求!雨时不知道此刻她挥刀斩断这情丝,怎么也下不了手,只是默默的点了头,何孟敖欢呼踏着最后一个音符。
“我们看电视吧!”雨时拿起遥控器
“嗯!我给你削苹果!”何孟敖拿起刀子削皮,只是对苹果都这般温柔。
“林氏华仁集团总经理与问氏金融财团问大鄂千金问夏将近日订婚,两大集团将强强联合!”电视财经频道报导道,并且字幕滚动着这个劲爆头条,何孟敖迅束转台,发现其他频道也在疯狂转播,何孟敖只得把电视关掉,“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节目!”
“是啊!一点都不精彩!我先回卧室待会儿,昨晚没睡好!”雨时失神的差点撞到门上
“你还是很爱他,可是林由他太复杂了!”何孟敖低头自语,削好的苹果也扔到了垃圾桶里。
雨时一个人在卧室演着独角戏,“我就是这样希望的!他能和问夏结婚,解除公司的危机!我哭什么!”
“我该大笑,是我让林由去娶别人,看我会不会发疯!”雨时嘴角苦涩,何孟敖一直窝在沙发里,专注着房门,仿佛能看到里面雨时的动向,右手夹了根香烟,并没有抽。
“夜深了,你休息吧!我没事!”雨时走到何孟敖跟前嗫嚅了一句
“你确定!”何孟敖用细长的食指,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