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明明是很散漫的气场,却让人不自觉臣服。
“你都不知道是谁……”
“有监控。”
“别开除他……”应隐为陌生人未雨绸缪起来。
商邵推开休息室的门。昏芒中,传来他一声轻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
他的休息室很宽敞,如星级酒店的卧房,套内设施一应俱全,供他平时午间或深夜休息。床铺柔软,是他睡惯了的定制参数,应隐被他轻柔地放上去,如陷云朵。
室内昏暗,一盏灯都没开,黑色的百叶帘拢得严严实实,只透出了很细的条纹光影,像芭蕉叶的纹理。
商邵一边吻她,一边将她香芋紫的针织衫推上去,连同里面的胸衣。
他也许是故意的,毕竟他这么擅长对付女人的衣服,却偏偏不解。
唇和舌侍弄上去。
应隐的溃败来得太快,连她自己也觉得没出息,几乎要嫌弃自己丢脸。
她跪着,腰肢软得几乎抬不起,被他摆弄出他想要的姿势。
商邵慢条斯理地扩着她的门户,亲吻她的耳廓,像是刚想起来一般说:“这里没套。”
这时候才说,是不是有点晚了?多少有点明知故犯的意思。
应隐的双眼绯红而湿润,与他静望一会儿,文不对题地说:“我可以停药了。”
商邵的动作、表情皆是一定。
就连心也定了下来。
下一秒,应隐的瞳孔涣散开来,微启的唇中,被撞出一声不受控的、舒服的叹息。
那句话是危险的,应隐心里清楚,但渐渐地又觉得不够清楚了——她没想到会这么危险。
商邵深凿着她,一秒钟都没想放过她。
“你里面很想我。”他帮她说出事实。
“我想你。”应隐拥紧了他,“心里,身体,都想你。”
纵使沁着冷气,这房里还是热起来,气息与低喘在潮湿中氤氲纠缠,连皮肤也都黏腻出汗。在眼前阵阵的发黑与失神中,应隐听到商邵在她耳旁说:“就留在里面。”
应隐心尖一紧,泛着樱红的鼻尖轻轻皱起来,第一反应是说:“不要……”
“晚了。”
他开扇窄而深的眼睑压下,就这么深沉地注视着应隐,将他早就低级地想要留给她的东西,彻彻底底地留到了她的深处。
喘息渐渐平息下来时,商邵将她捞起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不住地吻着,说:“我爱你。”
应隐抬起脱力的手,指腹在他脸侧缓缓滑下,又被他捉住了,用力地贴着,反复吻着她的掌心、指节。
“我爱你。”他又一次说。
对于一个谦逊、含蓄,完全东方式的男人来说,“我爱你”三个字太过直白,他很少讲。就连那封信中,他所说的,也是“给我一盏永不落山的月亮”,而非“我会永远爱你”。
可是在这一瞬间,在心脏的震颤、身体的亲密无间中,除了这直白的三个字,其他的意象似乎都太轻、太薄,都配不上他想要的重量。
他爱她。
他的生命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