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已然觉得事态似乎变得越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变得机警起来。
老奶奶原本打算继续说,却被门外突如其来的一声“奶奶!”给打断。俩人一同向大门处望去,只见林樾归与温瑾禾并肩走了进来。
林樾归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庄晓梦,眼神不自觉地瞥了庄晓梦一眼就赶忙移开;而温瑾禾则完全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对方才发生的人和事都并不关心。温瑾禾越过庄晓梦径直来到老奶奶身旁,她与老奶奶并排而坐,并双手挽着老奶奶的胳膊,撒娇道:“奶奶,您叫我过来做什么?我可对林樾归以前的八卦新闻不感兴趣。”。
老奶奶用另一只手轻抚着温瑾禾的手,一脸宠溺地说道:“你呀,就是被宠坏了!什么事也不会打理。人家都骑到你脖子上了,你还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温瑾禾并不生气,将头靠在老奶奶肩头,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这时,林樾归便忍不住插嘴道:“老夫人,十年前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今天,让温家受到牵连,我实在感到抱歉。您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妥善处理好。”。
老奶奶听闻,抬起一只手轻轻摇晃着,并说:“不用。在这儿,还没有人敢不顾自己的死活,不把温管家的话放在眼里。那个小伙子说的话,今晚过后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你也不必在意。我今天让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老奶奶话刚说完,温瑾禾紧闭的双眼顿时睁开,她佯作听不懂的样子,询问着老奶奶:“奶奶,您在说什么?”。
老奶奶却仿佛早已洞察一切,成竹在胸地说道:“别演了!你们这些小把戏,能瞒得了你父亲,还能瞒得过我?”。
林樾归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庄晓梦则像个围观群众一样,眼中满是好奇与怀疑。
老奶奶见俩人仍旧不说实话,便用责备的语气对温瑾禾说:“你这丫头,婚姻大事怎么能当成儿戏!你和林樾归是不是商量好了,等到订婚宴结束,你父亲解了你的禁足令就跑到国外去!”。
温瑾禾被拆穿谎言,双眼震惊地望向林樾归。见林樾归并不解释,她只好将所有的缘由和盘托出:“奶奶,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爸爸,我真的不想管理公司!我喜欢的是考古文物,并不是商业政治上的打打杀杀。为什么就不能按照我的意愿,让我去做我喜欢做的事呢!再说,家里有大哥二哥和三哥在,为什么一定要我继承他的公司呢!电视剧里不都是父亲把公司移交给儿子吗?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困在这个地方呢!”。
老奶奶满脸无奈地摇着头,并说:“瑾华成日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瑾书虽然成才,可他和你一样只喜欢自己的事业,学了个法律到处奔波,还志力于为付不起律师费的人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就这样,哪还有时间来管理公司。瑾仪倒好,喜欢上探险,比瑾华还不靠谱。你父亲从小就偏爱你,为了让你方便打理公司,这才为你觅得林家公子,协助你打理公司。这几个月,你不也在学习中渐渐成长了吗?”。
温瑾禾一听,更加觉得老奶奶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她突然神色凝重起来,认真说道:“奶奶,爸爸就是偏心!什么女将狠起来胜过男兵的歪理。大哥虽然花天酒地,可爸爸给他的公司大哥打理得很好不是吗?二哥既然是学法的,就更加了解权力在这方面的便利性;三哥只是出去旅游,等他走得足够远,想家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你们不能只看他们的短处,不看人家的长处啊?”。
庄晓梦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禁想,这一家子人都这么草率就做决定的吗?
然而,林樾归却突然插嘴道:“老夫人,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老奶奶嗤笑一声道:“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如此地步。瑾禾除了公司和家,从来不外出;你们俩却说感情很好,要订婚!也只有我那糊涂的儿子才会相信。你们这么快就答应他的要求,定然是想好了对策!只是,婚姻大事,不是你们拿来和温家赌气的筹码。要知道,温家和林家已经合作了多少年,一旦订婚的消息传开,股市会面临怎样的动荡?之后,你们再解除婚约,又将给两家公司带去多大的麻烦!我是不会允许你们那两家企业的前途开玩笑的。”。
庄晓梦不想再听俩家人的家事,便小心翼翼举起一只手在三人面前说:“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先离开。等你们处理好自己的家事以后我再来?”。
老奶奶神情威严看着庄晓梦说道:“你也坐下。刚才酒会那小子,一下说出了温林庄三家尘封已久的事,属实不简单。还希望你能解决好你们俩之间的债务关系,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庄晓梦低下头,满是歉意地回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连累了您和。。。。。。林氏集团。我会处理好的。。。。。”。
从老奶奶房间出来,庄晓梦一直在回想她刚才说过的话。庄晓梦询问了方才经过门口的一名女服务员后,在她的指引下来到洛阳的房间。此时,房间内洛阳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庄晓梦缓缓向她靠近后,心情凝重地望着洛阳那张熟睡的脸,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梦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啊?我一点儿也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突然,朗月从另一间卧室内走出来;她委屈巴巴地向庄晓梦诉苦道。
庄晓梦为洛阳盖好被子后才回道朗月身旁。她理顺了朗月耳际处的碎发,然后回道:“放心睡吧!有我在,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朗月不是害怕,而是深深的厌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庄晓梦解释,在这个地方待得越久,她就越发觉得心中不适;不仅仅因为方才那群人那般对待庄晓梦,还因为在这个地方的每个人都像是木偶一般,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机械般地重复着手中的事务,毫无人性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