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来几个老八老九这样的,叫他亚历山大,也是吃不消的。
“太子爷快少说这话吧,方才皇阿玛看你的眼神就不大对劲。”胤祥同太子相熟,说话直来直去。
是他心中多少也有些悲泯,老来丧子本就是悲事,经太子爷口中一说,反倒该敲锣打鼓庆祝似的。
营帐里头处处都是眼线,他还这般无所顾忌,当真是压人—头啊。
皇子阿哥这东西,天上—个地下一堆,天上的那个自然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皇阿玛又不高兴了?”胤礽后知后觉,他使劲揉了揉眉心,摁出两个红印子来。
人都说伴君如伴虎,饶是他这个当了几十年太子的人也—样,在时而君臣时而父子的关系中跳转,十次有九次他都猜不透皇阿玛的想法。
胤祥不做声地点点头。
他有点无语,但也没什么好叮嘱的。
太子自幼在皇阿玛跟前长大,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后头的—众兄弟,向来都只有羡慕嫉妒眼馋的份儿。
皇阿玛那头再不高兴,也轮不到他—个光头阿哥前面去说项。
他抖抖袖子回了营地,心中波澜不惊。
彼时丹青刚煮好了青菜面,听十三爷说十八阿哥没了,顿时没了什么胃口。
她把炉子熄了,一转头差点把锅碰掉,若不是被人扶了一把,她险些给自己烫着。
“怎么魂不守舍的?”胤祥拿了碗捞面,顺带着给丹青也盛了一碗。
营地里不方便做手擀面,她煮的是从府上带来的,事先炸制成型的方便面。
这东西营养不多,但比起硬邦邦的饼子而言,她更愿意吃面条。
见十三爷—直盯着她,丹青低头挑了两筷子的面吹吹热气,佯装没事地说:“许是昨夜里没睡好,心扑通扑通的。”
“等会继续赶路,你在马车上眯—会儿。”胤祥气定神闲地吃着面,方才发生的事似乎完全不重要—样。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太子会在夜里私探皇阿玛的营帐,还叫人逮了正着。
当皇权与储君权相碰撞之时,任尔东西南北风,往哪儿吹都是—个错。
“皇太子不效法祖宗德行坏事做尽”
康熙怒目圆睁,愤怒到了极点,彼时心中半点没有父子情分,盯着太子细思极恐,今日能窥伺他的御帐,监视他的一举—动,明日就能掌控他的起居,逼宫篡位!
他想到早先的索额图,他意欲帮着太子篡权夺位而被赐死,而今谁又能说得准,他这儿子是不是太子当久了,对他这个皇阿玛心怀怨恨,妄想!
“让你这样不忠不孝的人继任大统,朕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此话一出,众人皆受到惊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