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门外有人找您。”
“是谁?”
“说是蔺先生托人送来的画。”
看来是画展上的画送来了。
来到楼下,蔺寒的私人助理正在指挥,见她出来赶忙问好。
“冷小姐,这里都是少爷送您的画,还有几幅已经拿去修复了,之后会送过来。”
“好,谢谢,有劳了。”
她也立马给蔺寒打了电话道谢,听到她愉悦轻快的声音,蔺寒倒是很开心。
见她挂断电话,佣人试探性开口,“夫人,门外还有一位先生早就在了…他说没有您的允许他不敢进来。”
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是邢轶。
“让他进来吧。”
“是夫人。”
得到她的允许,邢轶小心翼翼走进来。
她喝着杯中的茶,抬眼看向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宛若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念念。”他轻柔呼喊,始终保持距离,不敢靠她太近,怕会惹她生气。
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再理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一晚上都在外面?”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迎上他的目光。
“恩,念念我…”
猜到他想说什么,毫不留情打断,“去我房间洗澡收拾,里面有换洗衣物,早餐吃了再和我说话。”
交代完,低下头没有再看他。
明白她的意思,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些,至少念念不是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注视他离开的背影,以前的事回忆在脑海里。
邢轶一直是这般,老是惹她生气,每次生气他都有耗不完的耐心。
一直跟着她,看着她,不吃饭不睡觉,只要自己还没有原谅他,他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无法做任何事,什么时候晕倒在路上都不知道。
半个小时,他敲响她的书房。
打开门,换了身衣服的他站在门口,等待她的指示。
“吃早餐了吗?”
“已经吃了。”他乖巧应声,想要拉她的手,但根本不敢,怕再次惹她生气就会被赶出去。
“好,想进来就进来吧。”她回来坐在椅子上。
“想。”跟在她身后,关好门。
看着她昨天被打的脸颊心里格外在意,红肿,淤青根本没有消散。
“念念昨天受伤的地方…上药了吗?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