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对这个男孩有了兴趣。
观战几分钟,见邢轶处于弱势,她找到一根铁棍,临危不惧来到众人面前。
所有人在她冷静诡异的恐吓下,选择了离开。
邢轶疲惫地靠坐在墙边,宛若一只刺猬,紧张地看着她。
她丝毫不介意,俯下身,伸手轻抬他的下颚,查看脸颊和唇角的伤势。
确认他并无大碍后,又从书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药,为他处理伤口,回家后隐瞒了这件事。
这天开始,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近,或许都在伪装下看到彼此的真实。
她把这一切简单说给他听,他满意地抱紧她,一次一句在她耳旁缱绻。
“念念知道吗?那天过后,我就知道,念念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那时,他从来不知道这位小他几岁的妹妹,竟然有如此胆量。
“哥哥的心从来没有变吗?”十年之久,人的感情真的可以如此深厚吗?
“从未。”他的语气万般坚定,没有丝毫犹疑。
她眸光移向他耳垂上的耳洞,左边两个,右边一个,和她以前一样。
左手手臂上有一条近十厘米的疤痕,这是她第一次受的刀伤,邢轶为了不让她难过,拿刀也划了一个。
这份礼物对她来说,太特别,更是震撼了她的心,她在心里感受到了那份激烈的情绪,不是伤心或者愤怒,而是兴奋。
还记得她当时告诉邢轶的话【哥哥,谢谢你的礼物,但一次就够了,我不喜欢哥哥身上有太多疤痕】
她明白妈妈为什么答应邢轶对她的求婚,邢轶的性格足以满足她。
不过有妈妈的意愿,她也希望邢轶可以远离危险。
看来事实也无法回避了。
……
隔天晚上,邢轶遵守约定放了她。
拒绝邢轶护送,她开车回来,打开门准备迎接另一场战争。
蔺屿辞错愕中转向她,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回来。
眼前的她,柔顺的发丝散落,身着简单的黑色长袖体恤和运动裤出现在他面前。
“终于舍得回来了。”他拿下耳旁的电话随后扔在一边,静静看着她。
两人眸光在空气中交错,迸发夏季不存在的寒冷。
她迈步掠过蔺屿辞,心中未能平复的躁动刺激她的心,现在不是交流的好时机。
蔺屿辞十分不满她的态度,庞大的身型挡在她面前,阻挡她上楼。
“不解释一下?”
她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好解释的,明天我会跟你去离婚。”
言外之意,之后的事不用他操心了。
她绕开他,只想快点上楼。
他同样不甘示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