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接收到了孟嬷嬷的视线,知道了也许其中还有什么别的打算,是以也将心头的火气按捺下来,没有立刻发作去诘问那个大夫。
该说不说,谁家大夫张口就是神神鬼鬼的。知道的,是请了个大夫来看病,不知道的以为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请了个神棍回来唱大戏。
柳衣心里十分不满的吐槽着,但对于孟嬷嬷的意思,却没有什么抵抗的想法,
一来,对方明确代表着老夫人那边的意思,她只是个五夫人,还没有到达能够去对抗老夫人的程度。
二来,她也察觉出了也许有什么背后隐情和安排,这才跟着老夫人和孟嬷嬷的暗示下,没有进行打扰,而是选择了相信。
说实话,从一开始去见老夫人,察觉她的病症如伤倒的时候,柳衣就觉得奇怪了,
而这段时间下来,柳衣也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老夫人的身体就算真的有恙,也绝不会是那么严重的程度,这些从方方面面都可以判断,
不管是小厨房送去老夫人院子里的汤食,还是偶尔碰到的老夫人院子里的一些丫鬟,这些细节上偶尔也能透露出一些简单细微的消息。
柳衣对自己的想法还算得上信任,这一点从之前的某些判断也能看得出来,
只是这次,
刚刚有陆嬷嬷送来的消息,前又有老夫人的态度暧昧奇怪,加上她心里总觉得濡儿夫人肚子里这个孩子来的古怪,现在落的也古怪,
那院子里失踪的丫头,死掉的丫头,说胡话的大夫,
一桩桩一件件,让柳衣都觉得头大如斗。
乱七八糟的事情延伸出太多蛛网一样的丝线,牢牢的又缓慢的侵染上这萧家迈入局内的所有人。
柳衣又将视线投注到萧缜的身上,
她在想,如果这场博弈中,丝线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共同孕育的孩子的父亲,之前稍微缓和了些许关系的萧家五爷,究竟会怎么样去抉择呢。
对于这场流产的戏码,柳衣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之后的发展了。
没来由的,她现在此刻心头泛起了一股浓稠的疲惫,眼见这个郭大夫仍旧滔滔不绝的在那边讲述着,这个那个的废话连篇,
柳衣有些烦躁的皱紧眉头,向着孟嬷嬷的方向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先离开了。
孟嬷嬷还没说什么,反倒是看起来十分在意濡儿夫人情况,一直听着郭大夫在那里说废话的萧缜,一把将柳衣的手臂拽住。
他的力气并不小,平日粗糙惯了,从前又是军旅之人,下手没个轻重缓急,这下一拉,柳衣只感觉被触碰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面孔稍微漏出些吃痛的神色,抬起头不满的看向这个罪魁祸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