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面显得有些奇怪,萧缜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柳衣,
而柳衣也神情自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慌惶恐,这让萧缜心底的质疑消散了些许,
而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边的郭大夫手中的罗盘里,指针就“笃笃笃”的转动了起来。
萧缜的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
他看向柳衣,双眼几乎要将她烫出洞。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这句发问,那个郭大夫仿佛找到了机会似的开口,
“回禀将军,这罗盘寻气到此,若有异动,尚且抖动不止,想来,就是这处地方了。”
什么地方?
柳衣皱着眉头,看着那个郭大夫,他手里的罗盘,指针的确转的飞快,
只是,这又能证明什么。
不过很快,柳衣联想到刚刚在濡儿夫人院子里提及的巫蛊之术,她的双眼陡然瞪大,看向郭大夫的眼神里,多了一抹难以置信。
竟然用这个来栽赃陷害她?
“来人,进去搜。”
萧缜回过头看了一眼柳衣,看见她脸上浮现的震惊之色,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愉。
他自问清者自清,若是什么都没做过,何必如此表情夸张。
只是萧缜不知道的是,这个郭大夫也非是什么正经大夫,从一开始跟濡儿夫人勾结以来,到现在,又是带着所谓的法器,追到了她的院子里,无非就是要以巫蛊的罪名,戴在她的头上。
柳衣大喝一声,
“住手!”
她如今在府中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已经孕育了不少主子的威严,一声令下,倒真的有许多下人,就犹犹豫豫的,没有再进一步。
“萧缜,你今日是来查我的?”
柳衣看着萧缜那样冷峻的容颜,心里只觉得悲凉务无比。
她那么多的保证跟承诺,换不到这个家伙的一点信任,
在府中兢兢业业的处理大小事务,管理操持,也得不到一个正眼,这就罢了,只是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就因为一个外人空口白牙的指认,再带个什么莫名其妙的道具过来,他就真的不顾她正妻的脸面,准备搜查?
他当她是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吗?
“萧缜,我没有害濡儿的理由,你与其怀疑到我头上,倒不如去查查你那个好侧室,她自己身上的东西!”
柳衣也顾不上什么隐不隐秘了,她作为一房主母,若是就这样任由对方将屋子里想搜查就搜查了,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和尊严。
听着柳衣的话,萧缜犹豫了一下,
他并不愚蠢,知道柳衣的确没有害濡儿的理由,
这么久的日子里,也一次苛责都没有,反而精心安护的养着,派人照顾着,
他手底下的人也会汇报消息,这个萧府,他的眼线还是存在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