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味道带来的幸福感让沈霖笑得眯起了眼睛,可是这一碗太小了,还没吃进行,就已经见底了。
沈霖把小碗递给绿禾,语气豪爽:“再来一碗!”
绿禾接过了她的碗,却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没有了,今天只准吃这么多。”
明明沈霖是小姐,绿禾是丫鬟,但是绿禾这句话格外严肃,其中带着的训斥的语气更是吓得沈霖缩了缩脖子。
“凶巴巴的……”沈霖嘀咕一声,然后瘪了瘪嘴,看着绿禾一脸可怜巴巴的,“就再来一小碗好不好,一小小小碗,甜甜的银耳羹多么美好啊,要是没有银耳羹,我的人生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不行。”绿禾这次坚持铁石心肠,“上次陈府医说了,小姐上次胃疼就是甜食吃太多了,每天只准一小碗。”
沈霖理直气壮:“银耳养胃的。”
绿禾瞪了她一眼:“我吩咐小意炖银耳羹的确是用来养胃的,也不知道是谁吩咐小意放了那么多蜜糖进去。”
沈霖:“……”原以为交代得神不知鬼不觉,还是被绿禾发现了。
沈霖清了清嗓子,端正了坐姿,认认真真说道:“绿禾,我是小姐,你是丫鬟,而且我都十七了,是个大人了。”
绿禾点了点头:“嗯,为了一块糖糕在我面前撒泼打滚的‘大人’。”
说着,绿禾毫不留情地收走了沈霖的碗,依旧是一副绝不心软的样子。
看到最后的“希望”被夺走,沈霖做最后的挣扎,拽住了绿禾的袖子,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一滴眼泪来:“这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你把它夺走了,我好伤心……”
“最重要的是银耳羹?”绿禾的声音刻意微微上扬。
沈霖心里一惊,连忙道:“不是不是,我口误了,最重要的是娘,然后是爹爹、哥哥、嫂嫂、外祖父、绿禾、小花……然后才是银耳羹……”
小花是沈霖在江南外祖父家住的时候养的那只小橘猫。
绿禾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最起码她还在绿禾心里胜过了一只猫。
而且身为沈霖名义上的夫君的封彧,却提都没提到,在沈霖心里连一只猫都比不上。
沈霖见绿禾的表情稍微有些缓和,连忙道:“我多可怜啊,十二岁就被迫进了太子府,不能经常见爹娘和哥嫂,外祖父和小花都远在江南,我身边只有你和银耳羹了,你却要把它夺走。”
绿禾:“……”
就算知道沈霖的可怜有八成都是演出来的,绿禾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好了好了,只能再给小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