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黄芩,栀子,龙胆草,莲子心,竹叶,紫花地丁,蒲公英……确实皆是败火的药材,并无不妥。”
蓝昼将药材装回药囊之中,递给一旁梅染,又为她寻了筐针线,梅染接过,针线在这锦囊之上翻绣。
“我知道了!”
云怀月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梅染将针扎入自己指腹,霎时便渗出一颗血珠。
“嘶,我的错,我的错。”
她自怀中掏出帕子,替梅染包扎手指。
数月未见,梅染青葱般的玉指已因长期执笔,指节处略带薄茧。
“无妨。”
梅染并未在意她的冒失,匆忙问道,
“你知道什么了?”
“你们不觉得,自打张家小姐进了室内,所言便一直关乎火吗?”
“火?”
“对。”
她沉吟道,
“她是太师嫡幼女,知书达礼,娇生惯养,一双手出落的白皙无暇,一瞧,便不是善工之手。为何偏偏在此刻,生出了看工学典籍之思?”
“且你们瞧!”
她指向那面书墙,众人纷纷随指尖看去,她接着道,
“书架由老师亲自整理,分区木牌皆贴于架上,若是她早就打算寻此书,当直接在工学典籍区内寻找,而非将整座书架看遍。显然,她借书只是表象,实则是为寻一本能借物说事的书目。”
“可她想说的是何事?”
蓝昼侧首问道。
“《焰集录》文名有火,她谈及上元焰火,道点燃家中书房……赠老师去火药囊……她的言外之意,可是有人要借上元节朝虞城中的焰火灯会,在书院放火?暗示我们该早日准备?”
“师姐,你别多心,或许她是随口关心一下老师。”
蓝昼凝眉,她始终不明白,为何世人行事要如此弯弯绕绕。
“不,我并未多心。她赠我特意请匠人打的耳珠。”
“这与你刚才说的,又有何干系?”
“说明她本就是有备而来,而非临时起意。”
梅染答道,
“她在宣政殿时,言说临时起意,才想来此处一看,却偏偏身带贵重之礼相赠公主。若当真是临时起意,又怎会如此周全。”
“那她……为何不直言书院可能遭难,偏要在这之中做一番暗示?若是旁人不懂,岂非白费了一番力气。”
蓝昼才是这些人之中当真心性单纯的那个,因此更为不解。
梅染叹了口气,决定举个例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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