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把头发染成了黑发,人模人样的,因为他有了点小钱之后,那些说媒的几乎要把他家门槛踩烂。
而林则故更是脱胎换骨。
高考之后他摘下了眼镜,换了发型,研究了穿搭,从一个呆头呆脑的学生变成了像是杂志里走出来的日系美少年。
一切都在以平稳的速度继续进行着。
这天,温祈研刚把小华送走去上学,身后就响起一道声音:“温小姐。”
她回头的时候看到虎哥,微微一愣,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衣角:“虎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奇怪……她微微皱了皱眉。
她对虎哥这么警惕是因为她记得自己似乎曾经被虎哥堵过,虎哥五大三粗的,跟他对上自己肯定没有招架之力。
但是当初她是怎么得以脱身的来着?
不记得了……
脑子里像是被凭空删去了一段记忆一般。
她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站在她面前,她却对这个身影完全没有印象。
虎哥看了她一眼,惊讶地说:“温小姐,你怎么哭了?”
她哭了吗?
温祈研微微抿着唇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眶,确实摸到了一手的冰凉。
但是她为什么要哭?
“虎哥你找我有事吗。”她很客气地退后,拉开了与虎哥的距离。
虎哥一看她这样就笑了起来:“别这样,阿研!你虎哥金盆洗手了!再也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走,我请你去喝一杯,保证规规矩矩,不干任何坏事!”
温祈研眼光闪烁。
她看虎哥的眼神不似在说谎,便跟着虎哥来到了一家酒吧。这个点的酒吧人还不是很多。
温祈研也没打算喝酒,她只要了一杯纯净水。
她还是要保持警惕。
虎哥倒是点了一瓶酒。
他斟满了一杯,看着温祈研,眼神有些恍惚:“谁还没有点操蛋的过去呢?不过,都过去啦,都过去啦,忘掉那些过去,日子还得继续!”
温祈研不知道虎哥经历了什么,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眼睛往下移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虎哥大口喝着酒,眼睛有些赤红:“我有一个小弟,初中不上了以后就出来跟着我混,一直混到现在了。但是三个月前,他死了。”
“全都是我不好!我非咽不下这口气,我非要和人家约架。哪知道那伙子人渣手黑,竟然随身带着刀……”
说到这里,虎哥的声音竟然带了点呜咽的滋味。
他们在道上混的这种人,看上去冷面冷心,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重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