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锋儿怎么了?”
“二公子被新县令给打入地牢了,家主,快去救二公子吧!”
闻言,司徒震脸色瞬间大变,一个用力拍在桌子上。那巨石雕刻而成的桌子瞬间碎裂成了两半,桌上的棋子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书生也站起身来退到一边,低着头看着这一幕,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好啊!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容顼年的三把火竟然不知死活的烧在我司徒家头上,真是好得很啊!”司徒震说着就要立刻去县衙,但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那随从,冷哼一声:
“那个不听话的玩意儿让他关一天长长记性也好!”
“家主不去救二公子?”书生轻声询问。
司徒震一脸无所谓。
“给他一百个胆子,那容顼年也不敢杀了锋儿,明日再去。”
书生并未再说什么。
那随从急得很,想告诉司徒震司徒锋受了伤,还有那容大人看起来不是好惹的。可是想到司徒震的性子,随后还是闭嘴没有提及。
若是说了家主定然会觉得是他们保护不力,说不准命都会没了。
明日家主去接公子虽然会看到,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公子也不会说,保不准就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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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如何容顼年并不关心,此刻的她和容家人一起跟在其中一个官差身后去住的地方。
县衙不大,不过也不小就是了。
县衙前面是公堂,是县令平时审理案件的地方,前院呢是县令、师爷和官差们办公的地方。除此之外,后面还有两个不大的院子,是留给县令家眷住的地方。
房间一共有七八间,虽然不大,里面的陈设除了床和柜子以及桌椅之外再无其他,但看着还是不错的。
其中一个比较大一点,就让容母住了,青青和张婶一起住在院子里,方便照顾她。陈远和陈大夫父子二人就住在旁边院子,至于容顼年则是住在前院县令房间。
县令房间对比后面可就大多了,除了房间之外还包含了客厅和书房,三个地方被一分为三,有拱门挂了帘子隔离单独空间。
“大人,您的官服这边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合不合身。还有这个,这是县令私章和令牌。”
县衙一共两个章,一个公章,一直摆放在公堂之上,大多用于盖判决文书等用途,上面刻着“宣阳县衙正印”六个字。
私章只有“宣阳县·令”几个字,是为了方便县令随身携带处理公务。
至于令牌是铜制作而成,一个圆形铜上面焊接了两朵祥云形状,正面只有一个令字,后面则是“宣阳县县·令”几个字,还用了不同的字纂刻而成。
这个令牌是县令的身份象征,同样的,在西陵律法之中,县令是可以养私兵的。
说起私兵,不仅仅是县衙,就是士族,也是有军队的。
因为前朝推崇军事力量,才有了士农工商的阶级分成,改朝换代后也没有结束这种情况,反而愈演愈烈。到了如今这个时期更是如此。
有些士族家的军事力量甚至于远超了皇家。
容家作为士族也能养私兵,只是可惜容家不屑如此,再加上一代代落败,也没钱去养军队。
这样的话,她对付起司徒家来还要小心才行,毕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士兵,又留了杀手锏没有。
想到这里她深深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