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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学着点儿吧，这叫利益均衡。一般而言，利益得到了，作为一个人的感情也就被没收了。从小时候起，我就追求这种宁要利益不要感情的生活方式。&rdo;

&ldo;也不能说感情这东西完全不存在。特别是年轻人，对歪风邪气很敏感。&rdo;

&ldo;在工作现场，学生们感觉敏锐是好事。不过，感觉再敏锐，对自己的价值观也没有绝对的自信。具有相同价值观的伙伴集中的地方，肯定都是年轻人。身处价值观相同的伙伴之中，不用担心别人讨厌你，你会被从孤独中拯救出来，哪怕是一点点成绩都会得到承认，得到褒奖，这成绩会成为你的骄傲，更会激发你努力向上。&rdo;

聪志歪着头说：&ldo;是啊，您还可以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rdo;

&ldo;别从反面想嘛。人，基本上可以说就是这么一种存在。从孩子到老人，人人都希望生活在具有相同价值观的群体中并得到认可。得到认可，才能心安理得，活得踏实。&rdo;

笙一郎掏出手机，一边给他的事务所拨号一边说：&ldo;还有，以后你也是命令人的人了，拜托。&rdo;

接电话的是个女大学生。说是人寿保险公司的事已经核实，现在正在收集关于保险金平均额的资料。另外有三件法律咨询，两个笙一郎担任法律顾问的公司打来电话说请马上回话。

笙一郎马上给他担任法律顾问的公司打了电话。两个公司都是希望他提建议，在电话里就处理了。笙一郎看了看手表，对聪志说：&ldo;现在要到一个我担任法律顾问的公司去，一起去吧，肯定能学到东西。&rdo;

笙一郎在家庭裁判所前的十字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和聪志一起坐上去，告诉司机要去的地方以后，又叼上了一支烟。

聪志吃惊地摇摇头：&ldo;打电话的时候您也是烟不离嘴。&rdo;

&ldo;法庭上禁止吸烟，精神压力又太大。&rdo;

&ldo;不过，刚才的公判挺好啊。&rdo;

&ldo;挺好？&rdo;

&ldo;听完开头的陈述就可以了解到，犯罪的构成要件充分，被告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对于辩护侧来说，也就是个酌情减刑的问题吧。&rdo;

笙一郎沉默着，等待着聪志继续说下去。

聪志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面孔笑了笑继续说：&ldo;日本的审判不就是心证审判吗？好恶是法律判断的本质。确认罪状的时候，出现了孩子喊爸爸的情形，虽然是偶然的，但也是足以影响法官心证的。我给被告的辩护律师打高分。&rdo;

笙一郎吐了一口烟：&ldo;打高分？&rdo;

&ldo;是啊，陈述了家属和孩子的情况，判决自然会从宽的。比起天涯孤旅的罪犯，有家室的罪犯总是判得轻一些。所以我想说，这回被告的孩子喊爸爸喊得正是时候，说不定能扭转乾坤。&rdo;

笙一郎为了放走烟雾，轻轻打开了车窗：&ldo;等着瞧吧，不一定有好的判决结果。&rdo;

&ldo;什么……&rdo;